只听她伏着身子,就哭道:“三婶,我是罪人啊!都是我的错,若不是我,平堂姐也不会出了如许的事儿!平堂姐这辈子,算是我毁了!”
沈李氏最看惯不如许的,直把她们三房的人当作傻子戏,便冷声问:“别在我面前吞吞吐吐作戏儿,你今儿个如果然心的,就不会跪在我信仁居的外边。说吧,你到底为甚么去找我平姐儿,你又对她说了甚么?”
好毒的心机!沈李氏骇然!
“这事儿,全因着我那日去看望有了身子的雯堂姐。那日,我刚巧在雯姐姐处听到一则妙闻。说是前朝成化年间,有一个姓宋名桑的男人,从小扮作那失独孀妇,出入那后宅大院,与那些令媛妇人行那风月之事。如果有哪家明净女人不从的,便使了那媚药,待人昏畴昔,便再行那云雨事。我乍一听这事儿也感觉奇,厥后,厥后,厥后一想到克日二房的君堂姐也是进了两个老嬷嬷……”
“这事儿是雯姐儿奉告你的?”沈李氏问。
她身边跟她同跪着的丫环,明显是想为她出头,不过被她强按着胳膊。只听她,持续哭着道:“三婶,您打我吧,骂我吧,罚我吧。这事儿,确切是因我而起。不管您如何奖惩我,我都会受着!这是我应当受着。”
沈李氏不动声色地等着沈重菲说话。
沈重欢忙起家,朝沈李氏递去一个放心的眼神,便对着沈重菲道:“我倒不知,菲堂姐因着赠药之恩,便对我做到了如厮境地。你如何必定,二房的君堂姐就会害我?毕竟,我现在不是好好儿的。没有甚么男扮女装的嬷嬷。”
“你甚么你!好好给我在这儿坐着,待会子,若收回半点儿声响,看我如何清算你!”沈李氏伸着右手食指,戳着沈三爷的方向,怒骂着警告。
她当即遐想到自个儿的小女儿恐怕也碰到了……
话到了最后,竟成了怒喝!
沈重欢点头,忙去了外间,将沈三爷哄进里间。
沈重欢扶着沈李氏绕出了里间,沈李氏在外间的一筹措汉软榻上坐着,沈重欢挨着她,坐在一旁的绣墩子上。
正在这说话之际,李嬷嬷带着沈重菲到了东厢外间的门口,朝里道:“太太,大房的菲女人来了。”
沈重欢心中欣然一笑,想不到自家母亲建议火来,连平时硬气的沈三爷,也是要缩起颈子,好好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