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层?你竟然修习到第三层了?你快予我说说是如何修习的?”沈三爷冲动得就像发明了甚么宝贝一样。
沈重欢推测此次瞒不住,倒没想爹爹会问得这么直白。
“女人,陆府的少夫人,派人给您送来一张贴子和缄札。”怒香道。
几只麻雀倒是上蹿下跳的,把这极静雪景衬出了几分活泼和野趣。
至于,她救下沈重雯,除了针灸之法起到了必然的帮助感化,也幸亏雯堂姐儿命大。
“感谢爹爹。”沈重欢道。
偏生得如许惹人眼还不打紧,关头是还会医术。
“是呀。也没说甚么,爹爹能欢畅最好。”沈重欢淡道。
“起吧,你身子此次精气亏损大,莫累着了。”沈三爷搁下了那靛蓝青花图案的茶盏,语气比平时要冷肃上几分。
摛芳居院子的歪脖子柳树枝儿上,光秃秃的,似是被那簌簌的雪洗洁净了一样,连一片黄叶儿也遍寻不着。
随后不久,就闻声丫环们伴跟着脚步声往这边来,他端坐在正堂的梨花官帽椅上,正呷着靛蓝青花图案的一盏茶。
乃至连沈重欢原筹算将重生的事情跟沈三爷说出来,也被问沈三爷问得全然健忘。
未曾想,沈三爷讶道:“阿肥,你真学了《天医内经》上的功法?你现在修到第几层了?我原还觉得,你只会一些针法,看来,你这是连功法都修习了。”
“三蜜斯,今儿个您跟三爷说了什子?让三爷这么欢畅?但是有好一阵儿没看到三爷这么欢畅了。”浣纱问。
言末,便规端方矩站在一边儿。沈三爷看着小女儿阿肥这规行矩步的模样儿,不由想起四五年前,一个精美如珐琅娃娃的小女人与他靠近的画面儿。
嘴里禁不住有些回酸儿,女儿终是长大了,没有之前那般亲热劲儿了。
帮衬着给沈三爷解疑答惑去了,雯堂姐那新落地的两个哥儿,她还没有问呢。
沈重欢东厢里间和外音都烧上了碳盆,红红的银丝碳,烤得人脸上红扑扑的。
大燕冬至过了几天,汴都迎来了一场大雪。虽不是本年的第一场雪,但这时节落上雪,厚厚的一层,大地上就跟铺了一层厚毛毡垫子似的,年味儿也就近了。这到处是银装素裹模样,就像平素不如何面子而略显肮脏的女子,上了层脂粉似的,那叫一个白净素丽,从哪处看都是不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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