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丫头,舅母晓得,前次你还在为着陆府那事儿活力。那次实在不是舅母用心那么对你。是你表弟,她一向为着娶了雯姐儿的事儿,耿耿于怀。我见他整日闷闷不乐,不是喝得酩酊酣醉,就是在府里破口痛骂,全部弄得那叫一个……这会子,雯姐儿好不轻易要生了,遇着了事儿,听二房的欢女人说你精通这妇女产子之术,便来求你帮个忙。”
沈丽君在袖口悄悄扎紧了拳头,陆方氏,都这时候了,你竟然另故意指桑骂槐,我倒要看看你如何向我开口请我去做手术!
陆方氏在心底冷哼了一声,她的贴身丫环杏儿,这时候也冲锋陷阵地跟人怼上:“我家夫人有急四(事)找得就四(是)表少姐,你这小丫环说话,仿佛能做得了主四(似)的,奴婢算四(是)看清楚了,这沈二房的丫环还真不懂端方,竟然能替自个儿主子拿主张!”
“女人,二白对女人绝对是忠心的。二白就是平时说话不重视了,绝没有那种心机,女人,你可千万别听这个满嘴胡言乱语的人,二白参你如何样,女人还不清楚吗?”
再说,二白这丫环还没做错甚么呢。
若不是门牙被一颗不晓得从那里飞来的石子给敲去了半截,说话有些漏风,她这嘴皮子说得更溜。
陆方氏提声一喝,明是冲着贴身丫环杏儿喝的,实际上倒是对沈丽君说的。
那可不是!舅夫人是不晓得啊,今儿个一早,我家女人就去紫都城的各家店铺巡查去了,一传闻舅夫人来了,便当即让马车趋着马车返来了。若不是舅夫人来得急,本日也不会让舅夫人等上这好久。这些一个一个在清桥居正堂服侍的丫环也真是的,竟然连这也不跟舅夫人说,让舅夫人在这里干等。传闻舅夫人有急事儿,如果有急事儿,您直接给小丫环留个口信儿就是,这让您干巴巴等,如果迟误了舅夫人急事儿不大好了。”
沈丽君白了她一眼:“既然我很清楚你是甚么人,那你还跪下来告饶干甚么?”
陆方氏说得那叫一个苦口婆心,仿佛是一个再和蔼不过的长辈形象。
这沈丽君身边的丫环还真不简朴啊,话说得客气,可含着深意,听起来就特别刺耳!
“两孩子?”沈丽君这倒是真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