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欲加上罪。本官向来循规蹈矩,岂会干出这等事来?并且我现在身在锦衣卫里,与那些考生也没任何的友情可言。”陆缜立即出言驳斥道。
陆缜依言接过了那份墨迹淋漓的供词看了一遍,眉头就敏捷皱了起来。因为这上头的供词恰是魏承墨所招,就他所言,确是锦衣卫的人教唆着他去盗窃考题,并且还言了然这是陆缜的意义。言辞固然不是说得很确实,但意义却很清楚了,他指定陆缜便是盗窃考题的幕后主使了。
“……”固然已经推测了有此成果,可在听到这话后,陆缜的身子还是较着颤抖了一下,心也跟着往下一沉。
跟着这一声令下,五六名刑部衙差就扑了上来,七手八脚就押了有些发怔的陆缜往外而去……
但面前的几名官员却较着暴露了思疑之色:“陆大人,你这话可就太难让人信赖了。甚么人竟能比那为祸多年的白莲教逆贼更加奸刁,还能从你们锦衣卫的部下脱身?别是本就没有这号人物,都是你们锦衣卫编出来的吧?”
俞士悦有些凝重地一把接过考题,看了看上头的几道题目,倒也显得慎重起来:“若陆大人你所言非虚,这些考题确是本科会试的题目,倒真能作为一个来由。不过除此以外,陆大人可另有其他证据么?比如那兜售考题的贼人可在锦衣卫手里?此人证可比物证可托很多了。”
“我身为锦衣卫批示使,名利都已不缺,为何会去做这等事情呢?这不是与常理完整相悖了么?我但是全无动机去盗窃这考题的。”
但还没等他说话呢,俞士悦又开了口:“刘大人说的是,此案另有几处疑点须待查明,那就先请陆大人你委曲一会儿吧。”说着,便命人把陆缜带到了一旁的偏厅看管起来。
这些刑部衙门里的官吏在晓得本部将要鞠问陆缜这个天子跟前的近臣,锦衣卫的大头子时,一个个都显得非常镇静,早就等在院子里了。
当陆缜被带到刑部衙门,从马车里下来时,驱逐他的,是数十双神采非常的眼睛,这内里有幸灾乐祸,也有迷惑,当然,更少不了深深的敌意与鄙夷了。
“证据天然是有的。”陆缜说着,便把袖子里所藏的那张写有考题的纸张取了出来,交了上去:“这便是我锦衣卫探子早两日从贼人那边得来的考题了。”
“这可就太奇特了,你们锦衣卫最善于的不是拿人么,为何没有把如此要紧的贼人拿下了?”
这话确切不好应对,但陆缜却必须答复。他略作思忖才道:“本官刚才的话说得不敷明白,不错,我确切暗中叫人去考场里偷看考题,可为的倒是根绝舞弊,也从没有叫他们把考题偷出来的意义。”
俞士悦随即又道:“别的,在这一众考生里,也找到了一个来自姑苏府陆家村,名叫陆通的举子,论起来,你还是他的叔父呢!对此,陆大人你可另有话讲么?”
“哈……陆大人你这话说得可就让人难以取信了。”刘慕青嘲笑点头:“不过有一点下官还是听明白了,他们做这些事情确切是出自你的授意!”
就这么等了很久,眼看着都快到傍晚了,才有人把他重新带回到了公堂之上。而这一回,包含俞士悦在内,统统人的神采都比刚才要严厉很多,看向他的目光也有些分歧了:“陆大人,我们已经从考场那边获得了切当的动静,之前被人偷看到的考题与你拿出来的完整分歧。”
“口说可无凭哪。陆大人,你且先看看这个,再说也不迟。”俞士悦皱了下眉头,把一份供词交给了差役,由其拿到陆缜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