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眉看着了她柔弱的身影,离萧然微微思忖,到底上前一步,与她并立窗前,语气淡淡道:“月儿……你可还记得,在麗山之上,我曾说过的话?”
即使,来时她心中腐败万般,早已推测他们会是如此,但现在真逼真切的,从他们口入耳到明月的万般如何,她的内心,有无法,有苦涩,更多的,倒是深深的不平!
眸色中垂垂浮上含笑,袁修月低头喝了口茶,反问道:“然后呢?”
袁修月身后的影子,伸手擎着袁修月轻颤的肩膀,亦是一脸忿忿:“再如何说,娘娘也是您的女儿!”
冷冷一笑间,泪水再次恍惚了双眼,不看袁成海,也不看凌氏,袁修月胡乱在脸上抹了一把,回身抬步,一步步朝外走去!
猛地怒喝出声,袁成海瞳眸圆睁,将废后圣旨用力甩在她的脚下:“你可晓得,你身为袁家二蜜斯,是为当朝国母,我袁家便是皇亲国戚,多了这废后圣旨,你对袁家,便甚么都算不得!”
“有的时候,有些事情即便做好了筹办,真正面对的时候,还是会很难受!”缓缓的,勾起一抹含笑,离萧然蹙眉指了指她哭红的眼,戏谑道:“就像你现在如许!”
恍然间,自沉思中回神,抬眸迎上离萧然体贴的眼,袁修月苦涩一笑,伸手接过他递来的热茶,悄悄浅啜,她将唇瓣抿紧:“统统都在料想当中,我早就做好了心机筹办!”
是以,眼下,她能做的,便只是微转过甚,神情极淡的对他轻道:“那日之事,与我而言,只不过是一场戏罢了,我会健忘,你也不必过量介怀!”
就如现在,她成了废后,可……他们口口声声所顾及的,不是她今后的日子该如何过,而是明月的繁华繁华!
“父亲!”
“母亲……”
嘴角仍然悄悄弯起,袁修月一向未曾转头。
“那那……到了这里,你还叫我王爷,这不是拿我当外人吗?!”笑指着她,离萧然忍不住轻叹着揉了揉她的发髻,眸色微润,他暖暖说道:“你晓得吗?这个时候,比起你笑,我甘愿看你哭……”
狠狠的一拍桌子,他冷喝道:“你眼里另有我这个父亲吗?”
嘲笑着反复着影子的话,袁修月倔强的抹去脸上的泪水,直勾勾的看向本身的父亲:“他何时当我是他女儿了?”
凌氏的话,就像是尖刀,刀刀刺在袁修月的心头!
在这世上,没有哪个孩子,不想获得父母的心疼!
眸底虽还是灰蒙蒙的,她掩着唇,微微低咳一声,抬手拿掉他的手,而后状似随便的转头看向窗外长势富强的无忧树:“你看我像是在硬撑吗?我真的没事!”
袁修月蹙眉反问:“王爷何出此言?”
双眸中,水雾满盈,她轻颤着唇,哽咽道:“母亲,皇上说过,女儿的罪只责己身,不会连累袁家……”
“你……”
见袁修月头也不回的向外走去,袁成海蓦地又是一声厉喝!
“我能有甚么事?”
为甚么?!
因袁修月身在后位,这里一向都有人定时打扫,现在虽两年已过,却不见一丝荒凉之气!
神采微紧,袁成海喟叹一声,转眸对站在门前的袁修月冷道:“废诏上书,过不了多久,你便会放逐,在那之前,你是废后身份,若无皇上圣旨,便只能待在锦临院候旨,那里都不准去!从本日起,我不会踏足锦临院一步,为父……权当没生过你这个女儿!”
“真的没事吗?”
本来有离萧然出面,袁成海的疾言厉色,已然稍有收敛,现在听闻袁修月说本身从未当她是女儿,他的神采刹时乌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