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本身面前陌生,而又一脸仇恨的斜睇着本身的女儿,他只觉浑身汗毛直竖!
垂于身侧的双手紧紧握起,袁修月悄悄的唤了袁文德一声。
心中,满满的,皆是对袁修月的心疼,汀兰快步行至她身边,不断的用手里的巾帕为她擦拭着眼泪。
这,就是她的父亲!
唇角轻勾,袁修月凉凉一笑,收起本身的苦涩不堪的心神,她回身凝向袁成海:“你是被她蒙蔽了双眼,还是自顾自的,蒙蔽了本身的心?”
他,还真是让她绝望透顶!
“皇后娘娘!”
“皇后……”
泪眼昏黄,却仍旧喃喃自语,袁修月痛苦的闭上双眼,却仍旧止不住眼角的泪水。
微一侧目,瞥见本身的父亲,一脸疼惜的凝睇着袁明月,却一向未曾上前,袁修月不由嗤笑一声,再次对林盛吼怒道:“林盛,你还愣着何为?让她在本宫面前消逝!本宫一刻都不想再见到她!”
不知袁修月要如何发落本身,凌氏神情惊颤,双眼当中泪光涟涟,早已到体味体的边沿。
双手蓦地一拍玉座把手,将本身的手拍的生疼,袁修月双眸怒睁,直指着大殿门口,对袁成海吼道:“滚!滚!”
“父亲……”
深吸口气,他低声解释道:“为父是真的不知……”
闻言,袁成海心下微窒:“皇后……”
不放心现在丢下袁修月出宫,袁文德眉宇大皱!
“汀兰……我的家没了……”
“皇后娘娘?!”
垂首回声,汀兰行至凌氏身前,将她头上插得,身上带的一一取下,一件都未曾留下。
“我去去就回!”
“侯爷……救我……侯爷……”惊骇,绝望,却又心有不甘的嘶吼出声,凌氏仰着本身早已哭花了妆的脸,冲着袁成海大声呼救,但……不管她如何喊,她相濡以沫二十余年的丈夫,却从未曾转头再看她一眼……
“我不要!”
闻言,袁成海面色陡变!
“如何?看着本身的女儿刻苦心疼了吗?”眉心轻颦,淡淡的看了凌氏一眼,袁修月哂然笑道:“人都说,不幸天下父母心,为何你既知疼惜本身的女儿,却又一再苛待别人的女儿?”
后退一步,却不期拌在凌氏的脚上,袁明月身子一斜,砰的一声便跌落在地。
望着袁成海拜别的背影,袁修月的脑海中忽而闪现出,昨日被他挟制后,他在那间小黑屋时瞥见他背影的景象。想到他对袁明月的好,想到本身抱屈而死的母亲,她双唇一抿,终是没能按捺住眼底的泪水……
“娘娘……”
“丫头……”
抬眸之间,见从夙起便一向留在花厅的离萧然,不知何时已然站在偏殿门前,汀兰轻颤着唇瓣,又垂眸看了袁修月一眼:“王爷,您劝劝娘娘……”
闻言,袁成海心神一震!
迎着袁修月大怒的眸,他虽心有不甘,却终是将头一低,一脸寂然的退出大殿。
迎着她的视野,约莫猜到了她的心机,袁文德唇角轻弯了弯,点了点头道,“你是皇后,本日之事,天然要由你做主!”
怔怔的,站在大殿当中,袁成海抬眸瞥了袁修月一眼,轻叹一声,他有些迟疑的对袁修月出声道:“孩子……都是为父不好,是为父被她蒙蔽了双眼……”
深吸口气,袁修月双唇紧抿,转头看向脚下瘫倒在地的凌氏,她声音清冷的对汀兰叮咛道:“将她身上的金银金饰全都本宫扒了!”
眸色微红暗淡,袁修月看着袁文德:“明天的事,由我做主能够吗?”
将视野自凌氏身上移开,回身看向袁修月,袁文德眉心微皱:“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