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洄也明白这个事理,故而并未斥责甚么,负手在光如明镜的金砖上走着,偌大的宫殿里,只能听到一下又一下的脚步声,不知过了多久,脚步声一顿,紧接着他道:“让王良去出这个面。”
“你忘了王良的儿子娶了谁为妾,他出面调和,也不算过分高耸。”东方洄身为九五之尊,当然能够一声令下,让信王他们再也不敢踏足倚翠阁,可如许做,几近即是明昭昭的奉告全天下,倚翠阁是他的,这是绝对不可的。
“临时没甚么停顿,独一能够必定的是,信王身边不止一个妙手。”
绿衣摸索隧道:“他们的目标在倚翠阁?”
东方洄下朝返来,听绿衣说完倚翠阁所产生的事情,也是满面惊意,在将事情细心想了一遍后,面无神采隧道:“朕明白了,这就是那群东凌刺客的企图。”
绿衣心生迷惑,泄漏此事对东方洄的统治有百害而无一利,何来得益之说,正待要问,脑海里蓦地掠过一道锋利的星火,一个名字脱口而出,“信王!”
刺探、追踪乃至暗害对于琉璃坊来讲都不是难事,可此次事情,触及的都是大周最顶尖的一群人,非她琉璃坊所能处理,不然绿衣也不会向东方洄开这个口。
绿衣点头道:“这两件事情是眼下当务之急,必然要尽快查清楚,特别是那群刺客。”倚翠阁已是被搅得天翻地覆,再不抓到刺客,不知还会闹出甚么事来。
东方洄展一展双臂,凉声道:“朕早就晓得朕那些个兄弟,没几个是省油的灯,公然,还没两年工夫,就已经迫不及待地窜出来了。”
绿衣自他声音里听不出喜怒,又不敢昂首,只得盯着那双玄色绣金龙的千层底靴惴惴不安隧道:“世人会觉得陛下有失……有失仁君之风采,从而对陛下心存不满,乃至……乃至……摆荡陛下的统治。”
东方洄嘲笑一声,“他受伤了吗?”
绿衣沉眸好久,昂首道:“陛下觉得,行刺一事,他是幕后主谋?但是前日他也遇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