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元赶紧道:“一向到昨夜之前,王爷都是筹算歇在东院的,这一点小人能够做证,如有半句不实,王妃就剪下小人这根舌头拿去喂狗。”
沈惜君的热忱令赵平清惊诧,摸索道:“王妃您……不活力吗?”
“当然不是,只是……”赵平清坐在椅中,不安地绞着帕子,“昨夜王爷他……”
赵平清赶紧道:“姐姐温惠贤能,知书识礼,岂会小鸡肚肠;若非姐姐一意钟情于王爷,这金陵城的公子哥儿,为了姐姐非得争破头不成。”
沈惜君被他说得心烦意乱,“行了,你且先下去,待我细心想想。”
“严峻我?”沈惜君对他的话嗤之以鼻,紧紧攥了象牙梳,在掌心印下一个又一个梳齿印,“若真是如许,他昨夜就不会歇在西院!”
别人一世记念的洞房花烛夜,在她这里,倒是一辈子都没法抹去的热诚!
阿紫鼓掌笑道:“好了好了,这下子总算是雨过晴和了。”
蔡元也是个识相的人,当即退了出去,一踏出东院他便长舒了一口气,可总算把王爷一早交代的话都说给沈惜君听了,只是想不明白,为何王爷要借他的口说这些,此次齐国来势汹汹,带兵出征,赢了能挣些军功名声,可如果输了,随时会搭上性命,实在有些得不偿失。
“王妃此次是真的曲解王爷了。”蔡元感喟道:“不错,本来太后赐婚,王爷确切不太情愿,可厥后渐渐也想明白了,不然也不会让小人将东院安插成王妃喜好的模样,您说是不是?”
“唉,这话还得从统兵出征一事提及,王爷晓得陛下成心让平阳王统兵,当即奏请由他代平阳王出征南境;毕竟平阳王已经年过五旬,虽说老当益壮,但始终比不得年青之时,且他又是王妃的父亲,万一出些甚么事,王妃必得悲伤难过;王爷本是一片美意,岂料被平阳王曲解,有些话说得很不客气,令王爷心中苦闷,在夜宴上饮了很多酒,这酒劲一上来,不免做出一些违背初心的事情;今早王爷出府之前,小人曾见他在东院门口盘桓,想是来见王妃,但又不晓得如何说。”
沈惜君气消了一些,但还是板着脸道:“既是如许,他为何要歇在西院,用心气我是不是?”
沈惜君心中一痛,冷声道:“那蔡总管的意义是怪我了?”
沈惜君这会儿表情大好,当即道:“尽管说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