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卫太后嘉奖慕千雪,沈惜君内心颇不是滋味,当即道:“姨母喜好沉香手串,惜君归去后就让人找最上等的沉香料子打磨,哪像她那串,不知从那里捡来,一看就是劣等次货,那里配戴在姨母手上。”
“你日理万机,国事烦忙,哀家不想你为这点小事分了神。”说着,卫太后目光再次落于慕千雪身上,神采驯良隧道:“你这份礼很合哀家情意。”
听到这句话,一向在低着头生闷气的沈惜君忽地昂首往东方溯这边望来,神采瞧着有些严峻,平阳王妃将她这番模样看在眼里,微微一笑,锦袖微扬,拢在袖中手在其手背上轻拍数下,后者粉面飞起一抹可疑的红色,目光却一向不离东方溯摆布。
她是东方洄为东宫太子之时迎娶的嫡妻,少年伉俪,自是恩爱得紧;东方洄即位后,立她为后,掌摄后宫之事,她也姓卫,是卫太后堂兄之女,算起来,与东方洄还是表兄妹。
东方溯神采安静如常,并未因卫太后的话而起甚么波澜,“儿臣也想与六哥一样,非论门楣身份,只娶一个至心所爱之人,今后平生一世一双人。”
面对她的言语,卫太后抚动手串不语,平阳王妃与之一母所生,岂会不知其情意,当即对尚坐在椅中的沈惜君道:“还不快向太后与公主赔罪?”
“臣弟的寿礼,陛下早就已经猜到了。”在世人猎奇的目光中,东方溯翻开了锦盒,内里是一尊一尺半高,以鸡翅木雕成的寿星,广颜长须,执杖捧桃,笑容可拘;因为雕工细致高超,明显只是一尊死物,却给人一种栩栩如生的感受。
“你啊。”卫太后无法地摇点头,旋即又有些不悦隧道:“这个老六,本身荒唐也就罢了,还把你也给带坏了,待会儿他来,哀家非得好好说说他不成。”
“母后放心,儿臣身子结实,偶尔熬几夜不打紧,最首要的是母后喜好。”卫太后当时照拂他们母子的恩典,东方溯始终服膺在心,未曾健忘,对卫太后也是充满了感激与尊敬。
这句话令卫太后神采微微一沉,坐在她右边的一名面貌有六七分类似的美妇人见状,欠身道:“惜君这孩子自幼被臣妾宠坏了,说话没个分寸,还请太后包涵,臣寻归去后,定当好生教诲。”此人便是卫太后幼妹,平阳王妃卫氏。
一听要向慕千雪赔罪,沈惜君顿时满心不忿,辩论道:“女儿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