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恩被他这话给吓得脸都白了,慌不迭地跪下,“冤枉,陛下冤枉,老奴如何会是神机营的人,老奴与那神机营底子半分干系也没有,请陛下明鉴!明鉴!”他一边喊冤一边不断地叩首,这个罪可真是大了,莫说落实,就是沾上一星半点儿,都得脱层皮,让他如何能不惊骇。
怀恩赔着笑不敢言语,伴君如伴虎,东方洄这会儿说得好听,谁又晓得贰内心究竟是如何想得;论狐疑之重,面前这位君主可比当年的承帝有过之而无不及。
“不会!”东方洄反对的极是干脆利落,没有半分踌躇,令怀恩迷惑不已,“陛下为何如此必定?”
怀恩垂目道:“不是老奴感觉,而是先帝实在没来由将如此首要的神机营传来一个底子不招怠见的皇子;至于睿王究竟是如何从西楚逃出来的……或许楚帝并不像陛下想得那般在乎璇玑公主。”
听到这里,怀恩盗汗也出来了,颤声道:“如果仅只是一部分,那万数以内的军队,在神机营面前,难道甚么都不是?”虽说一万人的军队对于全部大周来讲不算甚么,但也充足可骇了。
东方洄斜睨了他一眼,“如何,嫌你家里阿谁不好了?”怀恩深得承帝恩宠,不止在宫外赐了宅子,还特降恩旨赐了宫女与他对食,固然不能做一对真正的伉俪,但也算是一种籍慰,这些年来,怀恩固然步步高升,却一向对其很好。
“那就是了,萧若傲生母出身不高,在过往近二十年里,他并不得庆帝喜好,可短短两三年内,太子另有那几个非常得宠的皇子前后败于他手中,你不感觉奇特吗?”身为这片大陆上最为强大国度的掌权者,东方洄一向都有留意别的各国的朝局政况,萧若傲无疑是近几年最大的一匹黑马。
“朕刚才已经与老七说了,让他在母后寿宴上,带璇玑公主进宫,到时候就晓得她是真才还是假料了。”
那厢,东方洄的话还在持续,“不过话说返来,或许……真有神机营的人暗藏在昭明宫中。”
东方洄眸底掠过一丝松驰,旋即道:“朕不过是随口开打趣罢了,你倒是当起真来,吓成这副德行,从速起来。”
“怀恩。”东方洄视野忽地扫过来,“你会不会也是神机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