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千雪放动手串道:“木料确是不错,但几近无雕工可言,做为寿礼还是略差了一些,不知掌柜可另有更好的东西?”
“你如何晓得?”
洗漱过后,夏月取来一套鹅黄折枝玉兰的衣裳替慕千雪穿上,口中道:“公主,今儿个是蒲月十五,徐立与奴婢说每个月十五,金陵城都会很热烈,卖甚么的都有,另有杂耍变戏法的,您要不要出去看看?”
“嗯嗯。”见慕千雪承诺,夏月欢畅不已,趁着慕千雪用早膳之时,从速去与蔡总管说了这件事,在确知是慕千雪的意义后,蔡总管倒也利落,当即安排了马车,别的又派了两名保护跟从。
这掌柜也是个脾气中人,微一咬牙道:“如果女人喜好这手串,四十五两拿去就是了。”别看只是减了戋戋五两,却差未几是他全数的利润了。
他回到柜台后,自底下取出一个小巧的盒子,内里一样是一串手串,却比刚才所见的精美了不知多少倍,每一颗打磨圆光光滑的珠子上面都以极细的金丝嵌成一个寿字,单这做工已是代价不菲,更不要说珠子本身的代价了。
“也好。”慕千雪应了一声,举步往店里行去,一踏进店里,便闻到一股沉香木独占的香气,掌柜正在号召其他客人,便没有叫他,自顾自看着。
看着那一个个标注的代价,夏月乍舌不已,来到慕千雪身边,小声道:“公主,这里东西好贵,小小一个手串,就要足足五十两银子,清楚就是一家黑店。”
从马车驶出睿王府侧门的那一刻起,夏月就一向探头看着马车外的景象,昨日他们急着赶着回睿王府,再加上天气尚早,街上冷冷僻清的,甚么都看不到;可本日不一样,还没进到主街,就已是人声鼎沸,并肩接蹱,摊贩一个接一个地摆在两边,不竭呼喊卖着各色百般或常见或希奇的东西,看得夏月目炫狼籍,恨不得立即跳上马车去。
慕千雪取过夏月所说的那串手串,在指尖摩挲了一阵,徐声道:“木纹精密清楚,香气沉寂,闻之令民气平气和,确是上等沉香,五十两一点都不贵。”
掌柜一正衣衿,眉眼间有着粉饰不住的对劲之色,“如果久居金陵之人,必知我沉水居之名。”
夏月不觉得然隧道:“好大的口气,不就是一家卖木头的铺子嘛,有甚么了不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