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说卫文斌神采为之一白,就连东方洄也是暗自皱眉,“甚么人?”
“自从前次围歼以后,聚火教就销声匿迹,下官派了无数差衙在城中几番搜捕都未有所获,刘御史只是去酒楼喝酒,却一下子找到他们的藏身之处,实在巧得有些过份了;更巧的是,那些聚火教徒仿佛早就晓得我们会去围捕,撤得一干二净,除了十箱金银,甚么也没留下;这类种偶合,令下官百思不得其解,只要就教刘御史。”
就在他们奉旨赶往八方堆栈之时,那群镖师正神情严峻地盯着一个俄然呈现在他们屋中的陌生人。
东方洄本是随口一言,却提示了刘明道,后者吃紧道:“陛下,固然金银不会说话,却有人能够指证这些金银是何人统统。”
魏敬成勾一勾下垂的嘴角,凉声道:“是与不是,刘御史心中最清楚不过。”
“遵旨!”怀恩再一次退出了承德殿,挑了几名禁军出宫前去八方堆栈。
此言一出,镖头与一众镖师尽皆神采发青,这件事产生以后,他们一向守口如瓶,何故此人会晓得的那么清楚,莫非……
镖头神采一变,目光闪动隧道:“我不晓得你在说甚么。”
“没有!”刘明道愤恚地说了一句,朝坐在御案后的东方洄道:“陛下,臣自幼禀承贤人之训,敬六合,忠君王,毫不敢做出此等不忠不义之事!”
镖头一边打量着来者一边警戒地问道:“你是甚么人?”
“吕平说卫大人自任江苏巡抚以来,屡平冤假错案,疏浚河道,制止循私纳贿,深得百姓与底下官员恋慕;此乃吕平暗里与臣所言,当无子虚,以是刘御史说这十箱金银是卫大人搜敛民财所得,臣实在难以苟同。”说到此处,他瞟了一眼站在身侧的刘明道,垂目道:“还望陛下彻查此事,以免受小人蒙蔽,错冤忠良!”
卫文斌见戏做得差未几了,双膝跪下,一脸气愤隧道:“自臣入朝为官以来,从不敢有一刻健忘陛下恩德,多年来,一向恪失职守,为百姓谋福祉,不敢有半分懒惰;臣自问对得起陛下,对得起六合知己;岂料竟遭来刘御史如许诽谤,实在令臣难过。”他尽力挤出几滴眼泪出来,悲忿地叩首道:“求陛下还臣一个公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