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坐着。”谢纠指了指前头的位子。
“这是天灾啊!”何承平叹道。
谢殊愣住了。
谢纠把醒木扔到了一旁,“近些光阴,阴阳司钦天监接连出事,可当真是流年倒霉啊!”
“何大人,这……”谢殊昂首行了一礼,刚要说话,便见何承平伸手制止了他,指了指天,“天灾,这是天灾,但也是天灾。”
这就有些讽刺了,钦天监跟阴阳司本就是占卜阴阳休咎的处所,他们流年倒霉?耐人寻味啊!
同茶社酒坊的平话场别无二致。
“不然呢?”谢纠嘲笑,“天灾么?本年天灾不竭,是上天预警陛下当政倒霉么?”
只是可惜,即使马车被砸出了两个坑,谢殊还是毫发无损的到了长安府衙,进门就看到何承平蹙着眉头在来回走动。
“还好肖监正也在,不然以吕监正那种小人指不定把这屎盆子扣在卫监正头上呢!”林甫感慨,“以是善有恶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吕监正作歹多端,如此小人,如此也是报应不爽了。”
谢纠不觉得意:“放心,我谢家的地盘,还用左顾右盼?我会稽谢氏可不是鼠辈。”
何承平单独一人在屋内来回走了两步,脸上有较着的游移:“是不是太快了?”算了不管了,身为京兆府尹,本分内之举,想那么多何为?
来当值的老监生们面面相觑:看杀人还那么欢畅,这群新监生当真是可骇。不过吕监正此次怕是要完了吧!真快啊,这个卫监正才来三天吧!公然不惹她是对的。
为甚么一再夸大天灾?谢殊不解。
谢殊低低应了一声是,正要退出去,那头的何承平又道:“谢太尉也被砸到了,你归去看看吧!”
谢殊一愣,即便在族中被教诲的再好,相较于何承平来讲,他还是嫩了点,是以,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当看到阿谁额头包着白纱布,冷静地坐在桌前的老者时,谢殊赶紧三步并两步走上前:“祖父,你没事吧!”
谢纠倒是一哂:“因为陛下的缺点也如此较着啊!”
走到怡园,看到侍女手中的纱布时,谢殊一下愣住了,赶紧走入园中。
谢殊神采有些难堪,却还是红着脸应了一声是。
“甚么缺点?”谢殊脑中明光一闪而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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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砸死了很多人呢!医馆里都挤满了人。”说话的是另一个新监生,夸大的用手比了比,“那么大的一块冰啊,就这么砸到我面前,如果砸脑袋上,你们估摸着也就只能超度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