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莞来不及给王太君施礼，难堪一笑，跟着她出了花厅。
不等她回话，王太君径直对李莞道：“你母亲在家做甚么呢？比来都不如何见她出来走动了。”
“有的，在乳娘那儿。她原是我母亲的陪嫁丫环，很得我母亲信赖。”
李莞想到本身大多时候都只是动动嘴皮子，不由汗颜：“呵呵……闲着没事就瞎揣摩呗。”
王曼卿眼神一闪，没说甚么，笑嘻嘻地给王太君施礼，牵了李莞的手撒娇道：“祖母，人家方才在花圃里摘榆钱，还没摘完呢……”
她只是做着好玩儿，向来没想过要以此赢利。蛋糕在这里是奇怪的东西，就算买卖不错，也就赚点小钱，对她来讲不过锦上添花，并且做买卖可不像大要上那么简朴……她眨了眨眼，看看曼卿脸上镇静的神采，俄然想到一个题目。
王曼卿眼睛一亮：“好，那我陪莞儿逛园子去。”
王太君已乐呵呵道：“你们坐我身边来。”
“是外院一个姓吴的管事，他原是我母亲的陪房。”
“莞儿，你来了！”
王曼卿边吃边听，看向李莞的目光非常赞叹。
她明天穿了件桃红色素面小袄，头上戴着紫英石发箍，眼底尽是欢畅，俏生生站在那儿，娇美靓丽。
王曼卿摇点头：“我不太清楚……”
“哦，本来是李大人的令媛……”王夫人不由细心打量李莞。
李莞不由在内心嘲笑一声。
正厅里。
那丫环点点头：“二夫人陪着表太太来给老太君存候，老太君请您去一趟。”
撷芳又道：“不过，六蜜斯她……奴婢没有贬低的意义，只是六蜜斯一个孤女，有甚么值得人算计的？如果为了攀附侯府，金家已经有了王夫人，而荣宁侯既然肯让侄女下嫁，想来底子不在乎她，金家这么做能有甚么好处呢？”
“感谢二伯母的美意。只是府里的四时衣裳都有定制，曼卿如何能破了端方呢？并且祖母都没有做新衣裳，我身为长辈决不能超越。”
反观与她并肩站着的李莞，穿戴件银红色柿蒂纹褙子，神采怏怏的，神态间透着胆小，固然比她高了半个头，但却连她一半的神采都没有。
“我晓得了，姐姐先走一步，我清算好顿时就去。”
“我熟谙的只要他。”王曼卿脸上闪过一丝苍茫，“母亲走的时候我还小，很多事情都不清楚。等大些了，听府里的人说，本来我母亲的那些人都住到庄子上了，留在府里的只要吴管事。”
李莞松了口气，道：“那你能不能奉告我，是谁在打理你母亲的陪嫁？”
“女人家家的，整天像只猴子似的，也不怕人家李蜜斯笑话。”王太君怒斥道，眼底却含笑。
王曼卿喝了口茶润润喉，笑着道：“瞎揣摩出来的东西都这么好吃，你不是比九香斋的大徒弟还短长？”她眼睛一亮，“这蛋糕这么甘旨，如果开间铺子做买卖岂不会特别红火？”
王夫人如何会听不出王曼卿话里的讽刺，脸上一红，不由在内心烦恼，刚才帮衬着皋牢这丫头，忘了另有老太君……
王夫人看着李莞，目露迷惑：“这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