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莞本来神采平高山听着她的话,听到厥后脸上垂垂暴露了考虑之色。
“济阳没有,那就去别的处所买啊。远的不说,济南也算是个繁华地儿,买几套家具应当不难吧?”
半晌,李莞终究点了点头:“那好吧,看在你诚恳诚意地为我筹措一场的份上,这座宅子我就收下了。”她把房契交给寻芳,让她收起来。
李莞垂着眼睑摩挲着茶盅,像是在当真考虑她说的话。
“那等赵家人搬出去,我就来告诉您。”
周太太想到赵家那座前后五进,还带了个大花圃的宅子,内心的底气又渐渐充沛起来。
“好啊。”李莞点头道,俄然想起个事,“哦,对了,赵家的那些家具器皿,你让他们一并搬走,不要留在宅子里。住在驿站里是迫不得已,既然我都有本身的宅子里,没事理再用别人用过的东西。我不喜好用别人用过的东西……”
周太太眼睛一亮,赶紧道:“以是啊,照我说,您就应当尽快搬进大宅子里,抽暇跟那些太太蜜斯见个面,也免得她们每天上门来烦您!”
“嗯。”
她语气里的嫌弃让周太太有些尴尬,但那句“不放心交给外人”,又让她内心热起来。
他们家的仆妇是“外人”,那申国公派来的人就是“浑家”喽?
“如何,有甚么题目吗?”李莞挑眉看向她。
但是这家具器皿又不是衣裳金饰,用得着这么讲究吗?
李莞嘴上说着“好歹也值上万两银子,我如何好收”这类话,但神采间却没有一点踌躇要不要收的纠结,全然不觉得意,乃至没有往那张房契上多看一眼,就仿佛那代价万两的房契只是一张浅显的纸,没甚么可在乎的。
周太太微愣。
周太太看了劈面正在用心品茶的李莞一眼,稍稍踌躇,然后道:“李蜜斯,方才我出去的时候,在院子内里碰到了城北尤家的二太太,她主动跟我打号召,我们就简短地聊了两句。”
李莞的神采这才愉悦起来,叮咛道:“撷芳,周太太的茶凉了,给她换杯热茶来。”
周太太呆呆地望着李莞,俄然有些不敢接话。
“如何不可?”周太太挺了挺胸,笑道,“您放心吧,我归去让人去济南探听,务必帮您购置划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