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含露跪在地上,深深地垂着头,脊背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我……我……”
屏风后的白薇薇再也忍不住冲了出来,她跪到刘含露身边,急声道:“国公爷,含露只是陪周蜜斯过来罢了,她甚么都不晓得,她必定甚么都不晓得!”她说着摇了摇刘含露,“含露,你倒是说句话啊,你快奉告国公爷,刚才周蜜斯说的那些,你全都不知情,你就是来给周蜜斯做个伴罢了!”
听了她刚才的话,国公爷就算不大怒,也应当大吃一惊才对啊,为何他的神采这么安静?
周兰微怔。
俞奉尧挑起眉:“以是,李蜜斯做的那些事,你很早就晓得了?”
李莞用了一早晨敏捷清算好行李,第二天早上随俞奉尧和董临之解缆去济南。
白薇薇眨了眨眼,重重地松了口气。
刘含露垂下眼睑,几不成见地址了点头。
俩人在城门口话别,直到董临之过来催促,李莞才依依不舍道:“薇薇,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我这就走了,你好好保重,代我向祖父祖母问个好。等我到了济南就给你写信,今后如果有机遇,我们必然会再见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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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兰和刘含露不由抿嘴笑起来,垂首低眉,让本身显得更恭谦。
“是。”
“我晓得,你急甚么?”
俞奉尧三人一齐朝她看去。
“那行,那我归去清算东西了。”李莞道,拉着白薇薇走了。
俞奉尧笑了:“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就是住在白家隔壁那家人的女儿吧?那天赵五去你家里要债,扭着你父亲要去报官,是李蜜斯拿银子帮你父亲还债,替你们解了围。既然你很早就晓得她是个如何的人,也晓得她的钱是如何来的,如何还心安理得地用她的银子呢?”
那刚才她和周兰说的那些,她们必定都听到了。
俞奉尧靠坐在太师椅上,白净昳丽的脸上没甚么神采,声音更是没甚么起伏:“是谁让你来找我的?”
“甚么时候晓得的?”
这也有能够,那丫头能跟国公爷到山东来,必定是很得他信赖的。
“那你晓得她明天过来找我,是为了李蜜斯的事吗?”
李莞撇了撇嘴,问道:“以是我们甚么时候解缆?”
白薇薇受宠若惊,站起家,喏喏地说了声“是”,回到李莞身边。
李莞握住她的手,诚恳诚意道:“薇薇,感谢你。”
“莞儿,你换好啦。”董临之笑道,高低打量她几眼,笑道,“没想到这么俗气的红棉袄,穿在你身上,竟然这么都雅。”
“这个您就放心吧。”荀礼笑道,“就算您不说,三爷也会照顾好李蜜斯的。”
李莞哼了一声,对俞奉尧道:“既然说到这事,那我先把话说清楚,此次你们去济南,必然要带上我,我在济阳待得都快发霉了!”语气比本来多了一分不易发觉的娇纵。
她拉着李莞的手,不舍之情溢于言表。
“小女要告密她!”周兰的声音里有一丝难以禁止的镇静,“国公爷,您不在济阳的这段时候里,李蜜斯扯着您这面大旗,在济阳的高门大户里大摆威风,不但让各家各户盛宴接待她,还借着您的威名,凌辱那些她看不扎眼的人家,更过分的是,她竟敢公开向各家索要财物!小女也是偶然中得知,家母迫于她的淫威,前前后后给她送了巨额的金银,她还看上了城南的一座大宅子,让家母买下来送给了她……各种劣迹,数不堪数。国公爷,李蜜斯如此行动,实在是让人不齿,更加有损于您的威名。小女左思右想,感觉不能让您持续受她蒙蔽,以是才大胆前来进言。小女所说,句句失实,您若不信,大可派人去查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