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上面的话没有说出来。但是顾清远像是明白了她的意义普通,唇角微勾:“你晓得方才的事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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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远繁忙,但是阿欢却很闲。顾夫人应当是受了顾瑀和顾清远的两重叮咛,再加上她已经“规复影象”,并没有来找茬。如此这般相安无事了好久,阿欢偶然闲了,便持续跟着宋滦夫人去读书,顾汶迪对她一贯不错,再加上权玉珑也在那边,三人一同窗习,累了就一起聊谈天,倒是过了一段安闲的日子。
阿欢微微红了脸,叱道:“你别胡说。”
不过顾清远夙来拎得清,接连好几日都是兢兢业业地早出晚归。乃至带了公文在书房中繁忙,半夜才会入眠。阿欢偶然半夜被他的行动惊醒,他就悄悄拍着她,像是哄小孩子一样。次日阿欢尚未醒来的时候,他又不见了。
屋内充满着喜气洋洋的氛围。而三个丫环当中,只要葵心是晓得阿欢真正的环境的。她有些忧心忡忡地看向阿欢,开口道:“少奶奶,您……”未说完的话却在看到方才出去的那人的时候,立即戛但是止,“见过少爷。”
“你不必放在心上,伉俪本是一体,何况娘因着之前你的事,对你多有成见,事事针对你。”他坐的凳子要稍稍低一些,他身量也高,刚好能和阿欢平视。他目光当真,“如果我晓得了,能拦的必定得拦下来。如果我不在府中,你也没需求忍耐。”
之前阿欢二话不说就走了,已经让顾夫人气得不轻。眼下顾清远也来了这么一出,更让顾夫人感觉火冒三丈。她气得颤栗,指着顾清远的背影怒骂:“孝子!这个娶了媳妇忘了娘的孝子!”
顾清远似是喝了点酒,不过目光倒尚是腐败,笑着揽了阿欢:“带你去逛逛。”
芷心和海棠嘻嘻哈哈地退下了,还趁便拉走了葵心。
芷心性子活泼,大着胆量说了一句:“我们在说奶奶有福分呢!”
阿欢看她神采已经变了,心中更加笃定她不敢做甚么,缓缓起家,文雅地福了福道:“若娘没有其他的事,恕儿媳辞职。”
“你说……阿欢规复影象了?”
阿欢回想起广陵郡主的叮咛,脸上的神采缓缓变冷:“娘,你莫不是不信我?”
阿欢朝葵心不着陈迹地使了个眼色,然后不疾不徐道:“娘未免也太信得过府中的大夫了罢。当初夫君中毒之时,府中大夫束手无策,莫非不是我拿出卫国公府的令牌,才得以请来的太医么?”
这件事……的确是产生在阿欢失忆之前。
时至本日,顾清远一句“有甚么委曲,你都要奉告我”却莫名地戳中了她的心。阿欢低下头去,看到二人交握在一起的手。他掌心温热,赶走了她的凉意。
顾清远走到阿欢身边,看着铜镜中的她笑:“这明显是大实话,如何是胡说呢?”
阿欢几位共同地一笑。顾清远有些变态的局促令她心生迷惑,不过她现在并没有想这么多,而是正在绞尽脑汁地揣摩,待会儿如何对付顾夫人。
葵心只等着她这一句话,在朝顾夫人行过礼后,跟在阿欢身后分开了。
日子波澜不惊地过了好久。
如此这般到了春末夏初的时候,某日顾清远休沐,便想着和小老婆好好相处相处。再加上阿欢也快及笄了,他便揣摩着甚么时候带她出去踏青。
顾清远看她一笑,反倒愣住了。不过他很快就反应过来,迭声答复:“天然是功德!”转而叮咛车夫,“回府,我们要奉告爹娘这个好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