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拳,快如闪电。
但这一次,简王的凶信来得太俄然,也太不测,她晓得封炎恐怕没有做好万全的筹办,但是这一趟又势在必行。
“臣附议!”
“如果能以公主和亲兵不血刃地停歇烽火,乃是上上策!”
院子口守着两个影卫,齐齐地给封炎行了礼。
这一次和“以往”分歧,以往封炎公开里做的那些事,她也晓得个七七八八。
封炎骑着奔霄日夜兼程,来到了两千里以外的银州赫兰镇,进了城西一栋不起眼的宅子。
封炎抬手和顺地揽住了她纤细的肩膀,让她地螓首歪在他的肩头。
“阿炎,可有了君然的动静?”端木绯定了定神,悄悄地又问道。
对于湛清院而言,这必定又是一个被小八哥扰得不甚安宁的夜晚。
封炎动了动眉梢,排闼出来了。
属于蓁蓁的担忧,他懂。
北境危急重重,此去不说九死平生,却也是险之又险。
封炎目标明白地朝那间屋子走去,还没进屋,就听到门内一个熟谙的男声响起:“出去!”
好几个主和派的大臣都纷繁拥戴。
“吱呀”的排闼声在沉寂的黑夜尤其清楚刺耳。
一个穿戴灰色短打的青年迎了上来,请了封炎出来,又探头探脑地往内里的巷子里望了一眼。
“阿然。”封炎安闲地与君然四目对视,泰然自如。
封炎心知君然这一趟会很险。
“我大盛泱泱大国,怎能对北燕人乞和?!”
“皇上,简王乃是我大盛一员虎将,曾保卫北境八年,四年前大得胜燕,现在连简王也战死了,可见这北燕新王耶律索远强于先北燕王。”
封炎持续道:“君然现在应当已经晓得北境的事了,但他没有回京,持续往北境的方向去了。”
肯定没人后,那灰衣青年就“吱呀”地合上了大门,领着封炎去了宅子西北角的一个院子。
这一拳带着君然这些日子被困在这里的郁结与焦炙。
“皇上,大盛若向北燕乞和,莫非要年年上贡吗?!”
封炎点了点头,手里把玩着另一个茶杯,“我方才获得动静,破城那会儿,君然还没能赶到北境。他在路上时,俄然改道去了陇州,试图从陇州借兵。但是陇州卫各式迟延……他才会晚了一步。”
她乌黑的眸子明显悄悄地闪动不已,斯须,才开口叮咛道:“阿炎,你一起谨慎。”
“……”
俄然,君然大跨步地上前了两步,猛地出拳捶在封炎的左肩上。
当年简王没有回都城之前,陇州卫的总兵便是简王的亲信,一旦北境有了险情,陇州卫的三万兵士能够肆意调配,但是在两年前,原陇州卫总兵就被天子借端调走了……
这个发起仿佛在金銮殿上砸下一道旱雷,一时候,众臣都鼓噪了起来,交头接耳。
每天早朝时,文武百官为此争辩不休,次次都是不疾而终。
天子表情烦躁,拂袖退朝,只丢下一句“明日再议”。
君然并非是京中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勋贵后辈。
封炎猜想,君然多数是收到了简王的告急求援,才会想要从陇州借兵。
他会平安然安地返来,这才是他能送给她最好的礼品。
他站在窗边,勾唇一笑,俊美无铸的脸上弥漫着如夏季般灿烂的笑容。
“阿炎!”
“臣附议!”
“如果北燕执意不退兵,一起直攻中原,那么大盛危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