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也就是十一月月朔,安平与宗令礼亲王一同,代替封炎去了一趟封家,还带了二十来个公主府的侍卫,阵容赫赫。
封二老爷、封三老爷等人的神采丢脸极了,封二老爷上前了一步,声音略显沙哑,问道:“殿下,你到底想干甚么?”
涵星细细地将阿谁布娃娃打量了一番,目光不免在布娃娃被缝起的嘴巴上流连了一番,猎奇地问道:“纭表姐,封家这是甚么意义?”
在场的几人都明白他的意义。
现在,太阳西下,已经落下了一小半,天空中彩霞满天,落日给四周的那些屋顶都镀上了一层金红色的光晕。
趁着涵星喝水的工夫,端木珩接口道:“明天国子监也有一些同窗去了京兆府,返来后也大赞安平长公主殿下的时令,赞殿下有所为有所不为,胸中自有丘壑。”
他狭长的眸子乌黑如墨,正定定地看着她,明显是在等着她。
安平懒得与他们废话,又道:“封预成,快把封氏族谱拿出来吧。”
向天子告状?
“……”
紫藤恭声应下了。
“办好了?”温无宸也是微微一笑,两人目光对视之时,瞳孔皆是流光四溢,带着一种无需言语的默契。
厅堂里被封家人挤得满满铛铛,安平和礼亲王被奉为上宾坐下,内里另有很多封家的下人探头探脑地张望着。
她昨日就叮咛过,今后封家人不消通报,一概不见,但门房还自做主张收了封家的礼,这必定是拿了封家的银子。
端木纭以指腹在微微凸起的祥云纹上悄悄地摩挲着。
安平一副有商有量的模样。
封三老爷支支吾吾地憋了一会儿,对着安平憋出了一句:“你……你欺人太过!!”
礼亲王迷惑地挑了挑眉,不管阿炎是不是安平亲生的,安平既然费了这么多心机才把阿炎要返来,那么对于这个孩子定是极其故意的。安平想让阿炎跟她姓慕,最光亮正大的体例莫非不是把这孩子记在她本身的名下吗?!
朝阳的光辉在她身上裹上了一层如梦似幻的光晕,看来仿佛天人下凡般,令人几近没法直视。
“……”端木纭皱了皱眉,淡淡道,“门房年纪大了,今后就回家去吧。”
封二老爷赶紧给身边的封二夫人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别干站着。
早上好!
七八个公主府的侍卫守在祠堂门口把闲杂人等都拦在祠堂外。
男人着一袭简朴的青竹色直裰,一头稠密的乌发如常日里般只是用一根丝带松松地束着,随性而又不失儒雅。
端木绯本来也懒得理睬封家人,一边吃着一颗甜美蜜的金丝蜜枣,一边灵巧地直点头,好似一只软糯敬爱的小白兔。
紫藤没一会儿又返来了,禀道:“老太爷返来了。”
封家人还真是自发得是!
端木珩比她们早一步到,已经坐在正厅里,正陪着端木宪说话,祖孙俩皆是一本端庄的燕子,表姐妹三人的插手顿时给这本来死水般的厅堂涌入了一股生机。
端木宪正端起茶盅,闻言,手里的茶盅停在了胸前的位置,神采有些奥妙,也不晓得在想些甚么。
端木纭天然是晓得的,点了点头。
眼看着族谱的一角就要沾上火苗,封二老爷毕竟认了怂,喊道:“我改,我这就改!!”
“……”封二老爷几人神采生硬地看着安平,不管是哪个挑选,都不是他们所希冀的。
三天在喧哗中弹指而过,这件事不但没有停歇的迹象,还越说越热烈,都城中的各府都在存眷着安平长公主府和封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