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万一贤王嫌弃那丫头是个傻子,见怪下来,我们又该如何解释?”
郡主借着本日的事,把路给封住了,明着是怕她这个疯子胡说一气,暗底下何尝不是想把她困起来,等贤王到了,好把人洗洁净了送到床上。
是该到脱手的时候了。
谭嬷嬷扶着郡主斜躺进湘妃榻里,往她背后塞进一个金线蟒引枕。
青莞眯了眯眼睛,五年的时候,她已经等得够久了。
“你小孩子家的懂甚么?”
谭嬷嬷一边打着扇子,一边安慰着甚么。
赵璟琰倚着雕栏远眺,眼中微有深意。
月娘和春泥忙上前扶住蜜斯,把塞进嘴里的布拔出来,眼中俱是心疼。
郡主抚着胸口怒道:“我一个死了男人的孀妇,按理就该守节,恰好又嫁了人,旁人定会觉得我看上了二爷,才逼着钱氏去死。”
魏氏心中一惊,揣测男人的心机,“莫非老爷就任由她为所欲为。那丫头到底是我们的亲孙女,固然是个傻的,却也不能……哎,妾身实在不忍心。”
春泥拿着药膏,悄悄抹于上面,咬牙切齿道:“两个肥婆子,下回别让奴婢碰到她们,若碰到了,定要拿石头砸死她们。”
华阳顿时头大如牛,扶着额头有力的倚在榻上。悔啊,悔不当初啊!
“竟是打的这个主张。”
“王爷,郡主有令,奴婢不敢有违。”谭嬷嬷说得理直气壮。
数丈以外的赵璟琰俄然出声,折扇一点,唤住了谭嬷嬷三人。
赵璟琰垂下头,想看清楚这六蜜斯的模样。
青莞轻看了她一眼:“我在奇特为甚么堂堂寿王,会替一个疯子说话?”
月娘头上沾了两片叶子走过来,把手中的纸条递畴昔:“蜜斯,金陵曹家的人到了姑苏府。”
华阳郡主霍然坐起,厉声道:“就说是我说的,六蜜斯人前无状,坏了顾府的名声。今后要严加把守,不成随便放出。请老爷,太太放心,该有的衣食住行毫不剥削。”
青莞笑意更甚,但是眼中却藏着一抹冷意。
阿离上前一步,大声道:“被割了耳鼻,熏哑了喉咙喂了狗。”
“太好了,传动静畴昔,今晚天一黑,我就畴昔。”
“内方不出,外言不入,那院里成了孤岛,她想如何玩弄六丫头,便如何玩弄。到时候贤王一来,六丫头就成了瓮中的鳖,能逃到那里去。”
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青莞袖袍一挥,嘴角擒起笑意。
“回爷,顾府一族共有十七位未及笄的女人,帮衬老爷这一房里,便有四个。”
“老不死的耳朵真灵。”
“老爷的意义是?”
顾砚启马把茶盏往桌上一搁,“妇道人家,你懂甚么,你这儿媳妇,心机毫不会如此简朴的,不过是顺势而为罢了。”
青莞神采微喜:“快,扶我去瞧瞧。”
话音刚落,有个媳妇模样的人打了帘子出去。
青莞见势不妙,摆脱了月娘和春泥的手冲要上去。
一身锦衣的郡主昂扬着头,正怒骂道:“没眼力的东西,还不从速的,一个时候弄不好,都给我滚蛋。”
顾砚启不悦道:“你如有郡主那点子杀伐定夺,也不至于被她压得死死的。一个无用的孙女,换来顾府今后一条活路,孰轻孰重?”
“明显是他们硬求上门的。”吴雁玲小脸涨红。
赵璟琰轻笑:“你想尝尝吗?”
按说他并非打动之人,也从不喜好管闲事,为何本日见了这一幕,心底竟有股子打动。
吴雁玲跟上几步,道:“母亲把那院子的路堵住了,万一父亲见怪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