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璟琰连连点头:“三哥,不是我多嘴,这顾家胆量也太大了些,晓得的,都说顾家凑趣三哥;不晓得的,还觉得三哥仗势欺人,连个疯子都不放过。唉,这事要传到父皇耳中……”
赵璟玮神采一沉,浑身高低透出凌厉,目光如刀锋般的冰冷。
春泥忙拎了茶壶,倒了满满一盅温茶,喂进蜜斯口中:“蜜斯泡个澡吧,淋了雨水,谨慎着凉。”
青莞嘴角微微上扬,“五年了,父亲的官位也是该动动了。好差使被人抢了去,想必也只能萧瑟那张姨娘几月,先把郡主哄好了再说。郡主能求的人,只要老齐王爷,且她一门心机惟回都城,如许算来……我们离回京的日子只怕不远了。”
青莞含笑的脸垂垂冷了下来,眼中闪过一抹耻笑。
“蜜斯,你可总算是返来了,月娘的心就差……”月娘抹着眼泪说不下去。
她是死了吗?
赵璟琰对他黑如锅底的脸视而不见,点头摆尾道:“不会是那疯子咬的吧?”
“莫非另有二。”月娘惊道。
赵璟琰敏捷回过神,上前一把搂住了贤王,打了个浓浓的酒嗝,笑嘻嘻道:“我们兄弟一边喝酒一边说,如何?”
“月娘聪明。既然顾府是条会咬人的狗,那瑞王岂以能不防着,要么一刀砍了那狗,要么弃之不消。此为一。”
“瑞王的人啊,傻子都明白。”
月娘苦苦思考,俄然心头一跳,恍然大悟道:“蜜斯,我明白了,如果瑞王不倒,有了前头的那些丑事,这顾府也就失了瑞王的欢心。”
青莞歪着头,嘴角挂着笑道:“陈平那边,可有把动静散出去?”
“蜜斯放心,只要明每天一亮,顾府卖女求荣的动静,保管连路过姑苏府的脚夫,都晓得的一清二楚。”
青莞没有去看她,她晓得月娘此时心中所想。
“王爷,大事不好,寿王闯出去了。”
青莞悄悄抬了抬眉毛:“五年前,本来太子门下的顾府靠出售恩师,逼死姨母,迎娶郡主才算攀附上瑞王。这五年,顾府是谁的人?”
“蜜斯,此话当真?”月娘不信。
赵璟玮一听这话,眉头渐渐舒开,心中嘲笑道,顾府这梁子,本王结定了。
月娘想了想,道:“世人只会说一句,这顾府的人真会晤风使舵。”
赵璟玮嘲笑道:“你来恰好,我且问你……”
顾砚启灰青着神采靠在床上,眼神有些呆愣。
青莞深看她们一眼,右手三根手指搭上了左手的脉搏。
月娘还是一头雾水:“奴婢如何不明白?”
好你个老二,我说如何父皇派我入江南,你还一脸的怡然,敢情是在这里设了圈套等着我呢。
真真是累。可舒畅是留给死人的。
赵璟琰抚着下巴,俄然大声道:“来人,调转马头,速回行宫。”
月娘心口一跳,惊呼道:“蜜斯……”
“回爷,阿离也有同感。”
“来得好,我正要问他呢。”赵璟玮手捂着脖子,一脸的愤怒。
春泥忙走到内里,四下打量了几眼,把门掩住了出去。
赵璟琰翻了个白眼:“三哥,这六蜜斯自出娘胎就是个疯子,你……莫非不晓得。”
“天然有二。贤王入江南查案,这案子还没查,就差点折在顾府疯子的手里,他会把这笔帐算在何人头上?”
“蜜斯是想动二爷的官位?”
青莞无声无息的把目光移向窗外,幽幽道:“如果我这时,再把顾府的财路断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