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猛的起家,眉头高高挑起:“还在找那短折鬼的嫁奁银子?”
“世人都说江南人会算计,这顾家的算计尤在别人之上,甚么狗屁书香家世。从明儿起,谁都休想从我手里挖出一个子儿。”
“郡主,老爷一定舍得。”
顾青莞沉吟一会,淡淡道:“这个赵璟琰,不把重视力放在查刺杀他的人,竟然盯上了我。这两日,不必再用马车,我打扮成病人走归去。”
春泥啐道:“蜜斯,他们把二奶奶的嫁奁和陪嫁庄子都兼并了,这个仇我们必然要报。”
赵璟琰抬起扇子就是一记,脱手之快,阿离躲无可躲,硬生生的挨了一记。
魏氏思忖他的心机,笑道:“老爷是在气恼郡主?”
“老奴还传闻,大房的大蜜斯出嫁,嫁奁中有一部分是钱氏的嫁奁。”
谭嬷嬷摇点头一叹:“郡主,容奴婢说句不入耳的话。玲蜜斯到底不是姓顾,需得早做筹办。钱氏便是前车之鉴。”
“堂堂寿王身边第一保护,大内妙手,持续几天,竟然连阿谁女人的影子都没有摸着,的确丢尽了爷的脸。”
顾老爷捏着茶盅思忖道:“钱氏的三个庄子……”
男民气机被魏氏一语说穿,再也不瞒着:“请寿王回府也是她的意义,恰好一根毛也不拔,顾府出了钱,情面却落在了她手上。算计的可真精啊。”
好一个书香家世,诗礼传家。顾青莞心中耻笑不己。
顾青莞对陈平的知心,心中颇感欣喜。
因而,她借力打力,以仆人一事,暗下提示寿王。
华阳郡主嘲笑:“这皇室二字一出,他就算再舍不得,也得咬牙撑着。”
“天然是要推去的。若不然,岂不是又得掏我的私房银子。”
赵璟琰出声唤住,蹙眉道:“你感觉爷的凤姿龙彩,如何样?”
金府到程家,走路需小半个时候。
“千真万确。连大少爷娶妻拿到女方家的彩礼,也有一部分来自钱氏。奴婢估摸着剩下的那点子东西,太太十有八九是给大房的二蜜斯留着的。”
“天然是要报的。”
谭嬷嬷朝屋里的丫环摆了摆手,等人分开后,凑上前道:“奴婢传闻,前日老爷晕倒在六蜜斯院里,是为了钱氏嫁奁银子的事。”
老爷前后共纳六房姨娘,竟然没有一个庶子庶女存活下来,可见其狠辣之处。郡主在其手上,向来没有讨过任何便宜。
阿离只感觉满腹惭愧,神采变了几变,仓促跳下了车。
顾青莞心底舒了口气,眼底带着冷意,慎重道:“连本带利,一个子都不能少。”
青莞捧着茶,渐渐饮了一口。
月娘递了个眼色给春泥,主仆三人敏捷走进了屋里。
谭嬷嬷用眼角的余光,打量了一眼魏氏,心中幽幽一叹。
“是,蜜斯。”
“蜜斯说得对。请蜜斯放心,我会在暗处护着蜜斯的。”
顾老爷一把拉过魏氏的手,放在手中搓揉,感慨道:“还是你最知我心啊!”
“岂有此理。敢情我二房的东西,到头来全便宜了大房。这顾家的算盘打得也贼精了点。”华阳气得胸膛一鼓一鼓。
寿王公然聪明,心道这大夫所求,不为杀人放火,只为顾府落空名利,他何不借机大肆浪费,让顾府先吐出一口血再说。
“回老爷,王爷的原话就是如此,还请老爷拿个示下。”谭嬷嬷低眉顺目。
“奴婢就说二奶奶另有三个陪嫁庄子不见了,本来都收在太太那边。”
“从明日起,需得少诊几位病人,我要早点回府。”
一个神医,为何对顾府如此深仇大恨。果不其然,寿王捕获不到她的任何讯息,便另起一计,以侧妃之位相诱,让姑苏府王谢望族的女子齐聚顾府赏花,想借机探得她到底是哪家的令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