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莞不紧不慢道:“本人一一应下,只是来而不往非礼也,王爷所求太多,故还要帮我做一件事。”
怪道这两日他缩在望月阁不出来,原是中了毒。
“传令下去,五天后,我要在顾府办赏荷宴,凡高门大族里十岁以上,十四以下的女子,不管嫡的庶的,十足发了贴子畴昔。本王爷想在这些女子中,给本身挑个侧妃。”
赵璟琰悄悄一叹,道:“并非本王不肯应下,一时半会实在是……金大夫,可否给个刻日。”
“噢,对了,拿我的拜贴给李知府捎个信,万花楼的女人们是无辜的,都放了吧。”
顾府通过老齐王,攀附上了二哥瑞王,成了瑞王府的一条看门狗,那么他何不顺着金大夫的意义,先拔掉这颗狗牙,探探二哥和父皇的深浅再说。
赵璟琰哀哀一叹,道:“阿离啊,做人,要不要这么聪明啊,你这么聪明,显得你的主子很笨啊。”
“金大夫公然是神医。不消望闻问切,便知他所中何毒,本王佩服之至,还请金太夫施救。”
一件事也是做,两件事也是做,肉在砧板上,爷另有挑选的余地吗。
贰心头一惊,目中透着沉思。
赵璟琰愤然道:“我已远避江南,他们竟然还不放过,这日子太他娘的难过了,不得不逼着本王脱手啊。”
赵璟琰气得捶胸顿足,满身的毛都炸了起来。他这才认识到,那女伎身上有毒。
这厮公然聪明,竟然一点点的在摸索。我若说寸草不生,他顺着这话派人查一查顾府这些年结的怨,但又能将范围缩小。
顾青莞内心敏捷的策画着,眼中却波澜无痕,淡淡道:“你中毒了。毒有两日,未入心脉,此毒名乌头,再晚来一天,神佛难救。”
顾青莞抬眼,两条凤眉顿时拧作一团,暗道不好。
那夜遇袭,他险中取胜,回到顾府一夜好眠。谁知醒来照镜子时,却发明镜子里的人已成这幅模样。
罢了,罢了,本王吃点亏吧。
当然,如果能把这金大夫收为已用……哇哈哈……这真真是个极妙的主张。
“爷有何叮咛?”
他出身皇宫,天底下最最繁华的处所,后宫女子三千,雁肥环瘦,他何种女人没见过。恰好面前这个蒙着浑身高低只露着眼睛的女子,让贰心中有一种莫名的悸动。
“住嘴,我若不找个由头,又如何能将那金神医找出来,快去!”
“脱衣,只剩亵裤。”顾青莞不让他细思,号令道。
寿王要宴请姑苏府贵女的动静,一经传出,姑苏府全城颤动。
“万花楼的妈妈和女人们实属连累,我想请王爷秉公,放她们一条活路。”
各府太太蜜斯们顾不得炎炎炙热,鱼贯而出,胭脂铺,绣庄,珠宝阁里人满为患,一时候,竟有几分洛阳纸贵的味道。
阿离仓促而返。
刘姨娘把女儿顾青芸叫到跟前。
“不能说话,不能运气,不然结果自大。”
赵璟琰正要出声唤住。
顾青莞如何能晓得寿王心中所想,她眼眸轻抬,手起针落,速率极快。
“你说,想取爷性命的,会是谁,还他娘的给爷使毒?”
望月阁里,赵璟琰泡在药水里,舒畅的的叹出口气。
“爷,顾家后院的六蜜斯,要不要……”
赵璟琰收了扇子,慵懒一笑,自言自语道:“本王何时长了一张诚信的脸?”
“爷,承诺了?”
寿王那本来比女人还白净的面庞模糊泛着青色,细看之下,还透着些许黑,红润微薄的唇则已变得黑紫。若不是边幅漂亮,真觉得是见了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