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玉昆不耐烦听这些，傲岸道：“臊甚么脸，直接打收回去得了。”
“蜜斯，二爷，郡主让府里四个蜜斯下船，给镇国公夫人存候。”
秦玉昆一气之下，不等镇国公发话，便冲了出去，恰好撞倒了刚要进门的她。
谁是，谁非，青莞进京就是为了查个水落石出，这会在聊城船埠赶上了，真恰是老天保佑，她正想会上一会呢。
他白叟产业场就回绝了。
陆皇后病逝，皇后之位空缺，一年后，宝庆帝扶秦贵妃为中宫皇后，封其子赵璟珏为瑞王。
秦玉昆恍然大悟：“本来是她，真真是倒霉。”
此时仆妇递上蒲团，吴雁玲先上前叩首存候。陈氏略夸几句，赏了一支如玉簪。
今后，她便记着了这张阴霾的脸。
真是会做戏啊。
秦玉昆一出去，既不向长辈施礼，也不向郡主问安，只用目光在顾家四位女人身上打转，模样非常鄙陋。
“好孩子，拿着玩吧。”
陈氏忙打圆场道：“这是我那不成才的么子，偏宠了些，被我惯得没法无天，郡主意谅。”
堆栈很大，闲杂客人早已被清空，各个门口，都有小厮、婆子守着，几步一岗，场面很大。几十间房，只住着镇国公府一家。
陈氏嘴角流出一抹耻笑道：“你懂甚么，那疯子是前头的女人生的，我就是想臊臊华阳的脸。抱着你姐夫的大腿，还想着鼠首两端，世上哪有这么好的事。”
顾青芸见她识相，正欲嘲讥几句，想着此处不比别处，冷冷的瞪了她一眼，昂着头走出来。
她被撞得两眼直冒金星，正要找人实际，那秦玉昆丢下一句“你们盛家有甚么了不起”，拔腿就跑。
陈氏长长的“噢”了一声，面露慈色道：“上前几步，快给我瞧瞧。”
青莞未有半分惧色，笑盈盈的上前，低声道：“母亲，是女儿做错了甚么吗？请母亲教诲。”
顾青莲脚步一顿，眼中暴露痛恨。
顾青芸被这一句话堵得半天都说不出话来，银牙暗咬，一张脸粉涨得通红。她如何听不出，这疯子是在嘲笑她是姨娘教养出来的。
青莞放下医书，眉心微蹙道：“镇国公夫人，竟然在这儿碰到了？”
顾二爷见屋里满是女眷，不好多逗留，仓促一揖后，寒喧了几句，便借端拜别。
青莞低眉敛目标上前。
月娘见蜜斯神采有些不对，忙道：“奴婢传闻陈夫人是山东人，此次是带着府里的哥儿姐儿回籍探亲。”
顾府原是瑞王的人，因送女一事，获咎了瑞王，正愁找不到机遇靠上去，此番在这里赶上镇国公府的船，岂有不上前存候的事理。
此言一出，青莞眉梢动了动，眼角恰好瞥见春泥无声的翻了个白眼。明显是府里不管蜜斯的死活，竟然另有脸睁着眼睛说瞎话。
华阳郡主面甜心苦。像她这等火眼金星，如何能看不出陈氏的对付。
“可不就是她。传闻贤王被她咬了一口，连床都下不了。”
“别忘了，你也是姨娘养的。”顾青芸嘲笑而去。
青莲正要说话，却被青莞抢了先：“三姐公然好教养。刘姨娘该欣喜了。”
镇国公夫人并不在船上，而是已下塌至堆栈。
陈氏用心惊呼一声，道：“瞧着不像有疯病的模样啊。”
青莞心中嘲笑，脸上不显，只垂着头柔声道：“已不大能记得母亲的模样了。”
华阳郡主陪笑道：“真恰是巧了，竟在这里遇见，特地带府里几个女人给夫人请个安。”
“噢！”
“母亲，那女子色彩好，你做甚么拦着我。”秦玉昆一脸不欢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