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荷低头，不再辩驳，担忧地看了颜明玉一眼。
王纺主踌躇半晌，说道：“早晨清算一下，明起初去杜妈妈那边，然后奉侍四蜜斯。”
对此，颜明玉笑了笑。
绿袖点了点头，对颜明玉说道：“明玉是吧？跟我来吧。绿荷，你在这儿候着。”
“杜妈妈，你来了。”一个绿衣丫环，热忱地上前驱逐，身后一个暗蓝衣裳的小丫环跟着过来。
“……”
正在这时，四蜜斯轻荏弱弱的声音传来：“哦，又是刚来的，出去吧。”
程三蜜斯转向颜明玉：“把头抬起来给我看看。”
颜明玉已拎着行李，赶往程府，程府与程府纺织厂相隔不远，步行也不过一盏茶的工夫，很快，颜明玉到了程府大门口。
“是。”
期间，小厮不住地转头偷看她，主动扳话：“明玉，你长得真都雅，是跟了三蜜斯吗？”
她伸手拍门，开门的是位灰衣小厮。
颜明玉提着饭盒，笑：“我去过了，把纺主的那份也都打好了。”
房内仍无声响。
接着是一阵阵的笑声，想必是程府的其他几位女人。
绿荷被她斥的噤声。
一听跟了四蜜斯，小厮态度较着冷下来，干巴巴地笑了笑，不再同颜明玉扳话，穿过一个胡同，他才开腔：“好了，你就在这儿等着吧，主子们刚起，杜妈妈在筹措，一会儿就返来。”
杜妈妈强忍着肝火，微微抬大声音：“四蜜斯，大夫人给你从纺织厂选了个小丫环，叫明玉，在这儿候着呢。”
“是。“颜明玉平抚一下，推开门，进屋，再将门关上。
“你们笑甚么，四mm本来就是个大美人，是不是啊！”
事已至此，不容辩驳，颜明玉只得硬着头去：“感谢纺主。”
王纺主将布料塞到颜明玉手中。
见杜妈妈呈现颜明玉上前，笑着：“杜妈妈早。”
半晌后，颜明玉端着一盆水，站在程四蜜斯的房门前，叩门：“四蜜斯，我是刚来的丫环明玉，奉侍你起床。”
“回三蜜斯，是，刚从纺织厂选的。”杜妈妈说。
倒让杜妈妈看她不普通。
“那今后听谁的？”杜妈妈状似偶然，轻飘飘地问。
绿荷却说道：“绿袖，明玉她刚来，能够吗？”
颜明玉清算凝重的心境以后，用心于织布机上。
颜明玉：“哥哥，嫂嫂和侄子。”
颜明玉答道：“都去了饭堂。”
杜妈妈问：“多大了？”
颜明玉想了想，答：“十三了。”
杜妈妈双眼微眯，忽而一笑，肥胖的脸把五官都挤在了一处：“倒是个聪明的，走吧，去见见四蜜斯。”
“晓得来程府是干甚么的吗？”
颜明玉立即去倒水，双手端送到杜妈妈跟前，再次站回原地，低头候命。
这一月来，颜明玉见惯了不听话的奖惩，她临时无才气抵挡，只能从命，现在回道：“是。”
她向小厮报了名字，说了启事，跟着小厮从后门进到程府。
杜妈妈转头，见颜明玉低头跟着，对此并不猎奇，心下感觉这丫头倒是本分。跟了四蜜斯真是可惜了。
王纺主接过饭盒，心上有事吃不下。抬眸见颜明玉瘦肥大小的，笑的很浅。记得她刚来纺织厂时，话都不敢说，只晓得埋头一迳地干活。一个月前，她才垂垂融入纺织厂。现在却要分开这里，去的又是一个虎狼之地。
颜明玉站在中心不动。
才刚回身，一张骇人的脸庞俄然呈现。她轻叫一声，突觉手上光滑，紧跟着水盆“哐当”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