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俨得了黄晚晴的财物,天然不竭在朱棣面前讨情,朱棣肝火渐消。
韩彩霓扳倒黄晚晴之事不但获咎了黄俨,也获咎了韦凤娘。黄晚晴就此失了宠,可这黄晚晴毕竟是黄俨所荐,朱棣连续数日都未给黄俨好神采看。加上黄俨又收了黄美人好多财物,若黄晚晴受宠,黄俨还可不竭获得她的犒赏,现在这笔横财就如许消逝了,何况韩彩霓此人常日里并不将黄俨放在眼里,黄俨本来就对韩彩霓不满,现在的黄俨便更加讨厌韩彩霓。至于汉王妃韦凤娘,本安插了黄晚晴在朱棣面前说朱高炽的好话,现在黄婉晴却被韩彩霓撤除了,韦凤娘哪能容忍韩彩霓就如许撤除了本身的人?加上这韩彩霓对徐令仪、王玉竹毕恭毕敬,当日在立储一事上,徐令仪与王玉竹可都是帮着朱高炽的,最让韦凤娘担忧的是,韩彩霓还经常去慈庆宫与张若兰习刺绣,韦凤娘怕韩彩霓持续得宠,会对朱高煦倒霉,因而便筹划着撤除韩彩霓。
这日夜里,朱棣在文渊阁议过后便回了乾清宫,走着走着,俄然感觉那边有动静,朱棣交战多年,身法健旺,一回身便擒住了一人,厉声喝问:“何人在此鬼鬼祟祟?”只听一女子怯生生说道:“陛下饶命。”朱棣一看本来是黄晚晴,“半夜深更,不在你长阳宫安息,在这里做甚么?”黄晚晴跪倒在地,声泪俱下:“妾听闻陛下去了文渊阁议事,想是议过后必回乾清宫,妾只是想藏在这偷偷看上陛下几眼。陛下只怪妾放肆,欺负了郑美人,岂不知那满是妾过分在乎陛下的原因......”“你该学徐皇后与王贵妃才是,温婉贤淑、贞静厚德,或是学张贵妃豪放坦白、脾气纯良也是好的,你不见她们即使得宠也是那般谦逊,向来都是与报酬善,恩泽六宫。”黄美人跪走上前,抱住朱棣的腿,“陛下,妾知错了,妾今后定学皇后娘娘与二位贵妃娘娘,请陛下谅解妾。妾离故乡这般远,再得不到陛下宠嬖,妾可当如何啊?”黄晚晴说着又是一番哭泣。朱棣见这黄晚晴哭得这般不幸,便说道:“起来吧,今后别那般骄横放肆了。朕彻夜去你长阳宫便是了。”黄晚晴忙叩首谢恩,朱棣便随她去了长阳宫西偏殿。
一夜过后,朱棣还是去常朝。待早朝结束,回到奉天殿批阅奏疏之时,俄然黄俨来到奉天殿,说道:“陛下,浣衣局的宫人在浣洗韩丽妃的衣物时发明了这个。浣衣局掌印寺人陈庆将此物交与老奴,请陛下过目。”朱棣向大殿下看去,见黄俨手中拿着一封手札,便叮咛道:“呈上来。”黄俨将手札呈给了朱棣,朱棣翻开一看是太子朱高炽的手迹:“请丽妃娘娘美言,他日定当重谢。”朱棣拍案而起,“传朕旨意,将韩丽妃本日起囚禁于长命宫,无朕旨意,不得出长命宫半步。”黄俨领旨便出了奉天殿。朱棣坐在龙椅上思考了一阵叮咛道:“马煜,传太子与朕共进午膳。”
韩彩霓领旨后便带着金黑去了长阳宫。只见黄晚晴披头披发伏在床脚,韩彩霓说道:“奶娘,当日她在御花圃如何打你的,你本日便如何打她。”金黑走上前去便抽打了黄晚晴,黄晚晴痛骂:“该死的老太婆,今后不得好死,韩彩霓你个贱人,你迟早会被打入冷宫。”韩彩霓听闻大怒,快步走到黄晚晴面前狠狠抽打其脸颊,“你这**好生丢我朝鲜国王的脸,事到现在,你不但不思改过还如此放肆。陛下再也不会踏进你这长阳宫西偏殿,你就等着老死宫中吧。”韩彩霓说完回身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