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跪坐在画像前的蒲团上,神采安静的在画像下方的案前的香炉里染上了香料。
容瑾点头道:“传闻这是我母妃生前最喜好的香料。本来早已经失传了,梅家花了很多的人力物力才重新找出来。我不太记得母妃的模样了,以是从小到大便只能对着这副画像和幽寒香。”
容瑾也发觉了她的目光,略带讽刺的勾唇一笑道:“这幅画……是三哥画的。三哥年青的时候,但是号称书画双绝的。他的画就是西越最驰名的画师也奖饰不已。不过,三哥是不画仕女图的,独一的一副……就在这里。”
之前不管甚么时候,容瑾跟她提及这些的时候老是带着一种打趣的姿势。偶然候乃至她都会以为容瑾所说的想要争太子之位只是一时髦起的打趣罢了。但是此时,她却非常的信赖,这个男人与所有身在皇家的男人是一样,他们的内心都有着永久也没法割舍的高傲和野心。
房间里,西越帝仓促翻开静室的门,却只看到房间里飘着袅袅轻烟的香炉和被挪动了位置的蒲团。
“夕儿……”望着墙壁上那即便浅笑中也带着点点轻愁的女子,西越帝有些衰老的声音里充满了落寞和绝望,“夕儿,你为何要如此绝情……为何要分开我。瑾儿已经长大了,你看到了么……瑾儿变成现在这个模样,你……会不会恨朕?不,你当然会恨朕了……你甚么时候没有恨过朕?夕儿……朕错了……如果能够重新来过……”
沐清漪回过神来,淡淡的转过脸去。点头笑道:“我晓得了,陛下已经同意让你入朝听政,这是一个很不错的开端。本来觉得还需求找机遇,倒是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达成了。”不管如何,既然成心介入太子之位,那么入朝打仗政事就是必须的事情,就算容瑾武功天下第一,没有人支撑也登不上太子之位。
西越帝明显方才上楼来,然后脚步有些混乱的朝着这边走了过来。
沐清漪沉默的看着中间一脸刻毒笑意的黑衣男人,这是她第一次真正在容瑾的脸上看到最实在的野心……或者说是大志。
褪去了昔日的嬉笑怒骂,如许的容瑾冰冷和冷酷,却更多了几分如开锋的绝世宝剑普通的锋利,也更加的令人没法侧目。
容瑾勾唇一笑,道:“本公子为甚么要分开?这个皇宫,这个皇城,这个天下……总有一天都会是我的。他们不想让本公子获得,本公子偏要拿给他们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