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的两个年青人,一样的俊美绝伦,气质倒是既然分歧。一个如日般刺眼,一个如月般喧闹,一个如冰般苦寒,一个如水般和顺。一时候,竟然统统的人都健忘了言语。
殿阶之下,震惊了多少人本应沉稳的心?
“恭迎陛下圣驾!”西越的官员们齐齐起家,跪地驱逐。为表尊敬,各国的使臣固然不必下跪,却也都跟着站起家来。
“稍安勿躁。”哥舒翰淡淡道:“八哥担忧甚么?就算西越真的出了甚么事,莫非另有人敢对各国使臣倒霉不成?我们只要坐着等就是了。”
清和殿前长长地汉白玉铺就的门路上,一行人浩浩大荡而来。最早开道的是大内御前侍卫,十二名御前侍卫齐齐鸣鞭。新皇即位,前面开路的却并不是宫女寺人,而是一群穿戴极新的金甲,手持刀戟的将士。
前面有一个气场如此强大的帝王,人间绝大多数人在他面前都是要黯然无光的。但是面前的少年,并未如何张扬富丽,却自有一种温润如玉的矜贵之感。并不如何夺目,却有让人没法等闲的忽视。站在帝王身侧只慢了两步的间隔,已经是冲犯帝王严肃的间隔了,却让人感觉仿佛是天经地义的存在普通。
皇宫里
“陛下万岁,千万岁!”
容瑾安步走上了清和殿的殿阶,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底下的恭敬的膜拜的臣子。安静的凭着礼官洒洒洋洋的念着烦复的传位遗诏。目光渐渐的落在了站在本身跟前只隔了一步台阶的沐清漪身上。
“……书记天下,咸使闻知……钦此!”跟着礼官高亢的声音,众臣再一次拜道,行三拜九叩大礼,“臣等叩见陛下万岁金安!”
“吉时顿时就要到了,西越皇室的人却一个都没有呈现,莫非不是出了不测?”恒王嘲笑道。
恒王轻哼一声,道:“以本王看,明天这即位大殿能不能停止还是一回事。”说着,恒王殿上也更多了几分幸灾乐祸之色。之前宫中大内侍卫的异动并不是没有人发觉,就是现在,各国的使臣都已经纷繁窃保私语起来。就连西越的臣子也有很多有些坐立不安起来。
门路的绝顶,一身玄色冕服的容瑾安步而来。玄色的冕服上十二掌纹和金色的龙纹熠熠生辉,半垂在面前的冕旒遮住了他大半的容颜。看不清脸上的神采,却更加让人多了几分不敢直视的压力。
哥舒冰嘻嘻笑道:“十一哥不感觉清弟弟很都雅么,并且……他跟清漪也很像啊。”
在坐的使臣不由得暗中吸了口气,之前之传闻西越的新帝长得非常都雅,做皇子的时候更是非常荒唐。但是现在,只看这一份令人堵塞的气势就让人不敢小觑。
沐清漪昂首,对着他浅浅一笑。
恒王皱眉道:“都这个时候了,西越的宗室王爷一个都没有呈现,另有那些重臣,也都没有呈现,莫非还不是不对劲儿?西越人到底在搞甚么鬼?”
哥舒翰一脸悠然的倚坐在椅子里,只是随随便便的坐着却也给人一种难以顺从的气势和威压。哥舒冰坐在他身边,有些无聊的听着宫中的乐工的奏曲。
哥舒翰不置可否。
东方飞一样神采煞白,怔怔的望着不远处的太庙半晌无言。
“三哥如何会?”容瑄失声道。
“陛下驾到!”
殿阶之上,明丽的暖阳下,暗金色衣衫的少年丞相抬眼望着殿上俊美的玄衣帝王,唇边勾起一丝清浅,却暖和的浅笑。
吉时将到,卖力主持即位大典的官员朗声道。
我会永久陪着你。
一时候,倒是让世人吓了一跳。恒王忍不住皱了皱眉,张嘴就想要压服。却被身边的哥舒翰淡淡的瞥了一眼,硬生生的噎了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