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孙承嗣找了南风馆的人,剃了秃顶入了普济寺。”
他挑挑嘴角说道:“薛女人仿佛对大周的朝政民生很感兴趣?”
薛柔随言淡笑,“那公子可瞧出甚么了?”
那屏风以后寂静半晌,俄然响起一阵男人降落笑声。
“呵呵……”
此时他全部身子倾斜靠在屏风上,手指尖拿着折扇打着转,一双略带桃花的凤眼肆无顾忌地打量着她,模样像极了流连花色的京中纨绔。
容璟摸摸鼻子,“你这女子端是无趣,好吧,本公子是来通风报信的。”
“是没甚么干系,只是本公子非常猎奇,本公子翻遍了云州也没查到有关薛女人一点半点的事迹,若女人真这般脾气,在云州不该是知名之人才对。”黑衣男人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薛柔,眼中有霎那的幽寒。
甚么被正德帝爱好留于京中,还不就是因为南楚方面有人作怪,而正德帝更是乐得能截留一个南楚皇子在京中?
“我若说我真的只是来看看你,你可托?”
薛柔看着容璟,“我虽刚来京中不敷半月,可也知京里各府公子教养森严,断不会做出这等私闯女子闺阁之事,何况薛柔在云州时便已听闻,南楚十三皇子容璟三年前来京,便深受正德帝爱好自此留于京中,未曾返回南楚,而容璟之色冠绝寰宇,其性浪荡不羁,惹得很多京中女子情思,你如此这般行动,倒也当得起这传闻。”
他不由直视薛柔,“你这般激愤我,不怕我恼羞成怒杀了你?”
薛柔含笑,“十三公子能这般轻易就混入我府中,若真想杀我,早就不知不觉下了手,又何必与我多言,何况我与十三公子无仇无怨,又哪能亲劳你贵驾来杀我?”
薛柔看着这气质不凡的男人,面色不动,心中却在缓慢思考。
“你是如何发觉到本公子的?”
薛柔看着容璟顺手拿起她早前放在贵妃榻边的册本,想起那上面也有很多本身圈画的印记,虽不至于让人看出甚么,可也不由微微皱眉道:“十三公子如此大费周章的来薛柔府上,想必不是为了找薛柔闲谈吧,如有事无妨直言。”
薛柔挑眉,就见得屏风以后,一个黑衣男人缓缓走了出来,他容颜超卓,脸如雕刻五官精美,一双狭长凤眼中尽是不羁之色,略薄的嘴唇悄悄勾起,面上的笑容带着几分慵懒和肆意,这幅容颜,竟是比薛柔见过的任何所谓美女人与女子都要超卓。
她只是奇特,容璟为何会晓得的这么清楚?
“你到是看的开,胆量也大的慌。”
黑衣男人噙着笑自如地走到薛柔房中的黄梨木藤络书桌前,伸手拿着桌上翻看到一半的大周通史,那上面有些褶皱,明显经常被人翻看,很多处所还被留了暗号,关于二十年前的朝政世事部分,更是被朱砂红笔圈了起来,而正德帝即位前后之事,中间更是落着一个奇特的图案。
容璟看着薛柔,好久以后,脸上的幽冷褪去,懒懒惰散的抖了抖衣袖。
薛柔眼色不动,只是走畴昔抽出他手中的书卷,“这和公子应当无甚干系。”
黑衣男人微怔,下一刻朗笑起来,“公然是女子猛于虎。”
黑衣男人挑眉笑的妖娆,“本公子听人说云州来了个薛小娘子,性子生猛如虎,偏生还是个土财主,本公子甚么和顺可儿的女人没见过,偏生还没见过你如许的,以是猎奇来看看。”
薛柔并未答复,只是看着他淡淡道:“公子不请自来,未免过分失礼了。”
薛柔敲敲桌面,看着他道:“我猛不猛如虎尚且不知,不过容十三爷本日不请自来,到底所为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