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娆过来之时便见容婉的面色虽不如昔日有红晕,但眼眸当中的光彩却未退去,这才松了口气,在容婉身边坐下,抱怨道,“你可要吓坏我了。”
蔡玉姬之父蔡玚虽是当代大儒,可为人却两袖清风,家中贫寒的很,嫁于太子这般人物,除却名誉,以及涵养,便无涓滴可取之处,就连嫁奁,都是由陛下赐了一百二十八台。
戚嫣然坐在桃红色的花轿当中,不消翻开盖头便知前面定是蔡玉姬那一百二十八台嫁奁,心中郁郁,忽而开口道,“嬷嬷。”
蔡玉姬莞尔,后而道,“洛家娘子你莫要谦善,能得今科状元一眼相中之人,定非才华平淡之辈。”
秋霓就站在窗子前,听到戚嫣然有话要说,看了眼四周,这才低声道,“娘子但是有事?”
话说的温温婉婉,却有袒护不了的锋芒。
而当时,换了储君,怕是第一个丢弃的,便是她了吧,身为女子,命便如草芥普通。
等了好久以后,才闻声戚嫣然的声音,语气当中多是怅惘,“世人都道,一入宫门深似海,可这海,有多少是甘愿死也想跳出来的。”
容婉笑了笑,“养了些日子,现下已经好多了,小娘子莫要担忧于我,我但是会自责的。”
只不过此次今后,容婉与她再无交集,直到太子大婚。
而容婉倒是微微顿了顿,心中绕过千番,终是化于面上一笑,“戏台上多的是。”
容婉的精力稍稍好了些,正坐在院中晒着太阳,便听又仆向来报说慕容玉娆登门,赶紧着白瑶畴昔相请。
口中虽是打趣,却仍难掩赞叹。
一招一式,好似文弱墨客普通,倒是让慕容玉娆不断的笑起来,一边笑,还一边道,“阿婉,你从那里学的,你若为男人,举止也定是不俗。”
秋霓在外顿了顿,略微沉吟,“宫门虽深,倒是繁华满门。”
戚嫣然却冷哼一声,太子虽是将来储君,可却并不必然登上皇位,他们这是将赌注全数押在了太子的身上,只可惜,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容婉站起家,似小生普通作揖道,“那里那里,小生说话鄙人,娘子勿怪,勿怪。”
这比起前些日子戚嫣然设想谗谄自家表妹之事,更是天壤之别,直教那戚嫣然无地自容。
喜婆守在太子妃的花轿,站在她轿旁的则是戚老夫人调派过来的秋霓,秋霓同戚嫣然一样自幼在戚老夫人身边,只不过戚嫣然是主子命,而秋霓却只作为忠心护主的婢子培养,是以阴私之事,天然比戚嫣然晓得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