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氏一愣,心知容婉必是不会去了,如许一来夫君定然也不会情愿,可若她办不成此事,永乐侯府她定是再也进不去了。
待洛骞走后,戚氏躺在床榻之上,想起方才本身的夫君对本身的峻厉语气,他与她结发伉俪将近二十年,何时听他这般言语?
应桃进了屋,福了福身子,“夫人。”
但是母亲又非常想与侯府重修旧好,她能如何做,真的只能遵循永乐侯府的安排去做太子侧妃么?
戚氏方才还在说侧妃之位多么好,此番被容婉打断,又听容婉这般说,天然有些不悦,“太子侧妃如何了,哪个官员的夫人不得对其恭恭敬敬,有何不肯意?”
戚氏见事有转圜,便止了眼泪,抱了抱容婉,“婉儿,你要晓得,娘亲也是但愿你好的,但是娘也是别无他法。”
“娘,就算那侧妃有多风景,又怎能比得上正妃之位,阿婉去了,也只能到处看人神采,极力保全本身,娘就舍得阿婉去那种吃人不吐骨头的处所么?”
何况,她从未想过要去攀高枝,她只是想找一人,安温馨静的糊口罢了。
当时的他们还未结婚,她一开端也不肯结婚,可再想嫁他之时,他已经不在了。
看着本身的母亲声泪俱下,容婉心中又何曾好过,只是太子的侧妃又有甚么好过,太子的怪诞之名世人皆知,上一世戚嫣然不就是被太子的侧妃同谋至死么?
太子侧妃,容婉一惊,赶紧起家,“娘,如何会是太子侧妃?”
容婉天然看到了,看到母亲哭了,心中也是微微泛酸,话语更是软了下去,“娘,为何阿婉必然要做太子侧妃呢?”
戚氏顿了顿,深深吸了一口气,这才道,“婉儿,娘亲为你寻了一门好婚事,来问问你的意向。”
上一世,父亲被害之前,曾为她选了一门婚事,他是朝廷新贵,自幼父母双亡,凭一己之力,成了皇上重用之人,作为朝臣,才华有之,胸怀有之,策画有之,作为夫婿,和顺有之,庇护有之。
她有泪,有恨,有悔,但是不管如何,他都不再返来了。
“娘亲可好些了?”容婉走到戚氏跟前,目睹戚氏的面色惨白,心中微微泛着心疼,上前抱住戚氏,“娘亲如何不好好歇着,等娘亲好些阿婉再来看娘亲。”
容婉见戚氏这般反应,心中有些迷惑,若说上一世的那门婚事,是父亲挑的,当时娘亲是有些反对的,只是现在再看戚氏如此态度,心下便有些起疑,便问道,“不过,不知娘亲选的哪一家?”
纵使她父亲被害,门庭清冷,他还是依守婚约,对她庇护有加,和顺备至,只是当时的她沉浸在父母枉死的伤痛中,且心系旁人,得空顾及与他,他却为了揪出背后害她父亲之人,锋芒毕露,惹人仇恨,起了杀机,被人用箭射死。
容婉松开戚氏,“听下人说本日娘亲返来时不舒畅,便想着来看看娘亲,谁知娘亲睡下了,这才又走了,娘亲没事吧!”
应桃应了声,便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