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沈初寒却唇一勾，语声凉淡，“五皇子和舞阳帝姬不愧是兄妹，连说出来的话，都是如出一辙。”
听到内侍的唱名，本来另有些熙攘的大殿顿时温馨了下来。
宋清欢垂下视线，抬步上了白玉石阶。宋暄朝沈初寒欠欠身，也跟在宋清欢前面走了上去。
不管何时，他那张脸，总让人冷傲非常。
宋清欢眉尖微蹙。
“没事，感谢你了五皇兄。”宋清欢应了，没有看沈初寒，微微提起裙摆上了高阶。
似发觉到氛围有几分奇特，再加上他们仨站在高阶下，不免会收到来往人群投来的猎奇目光，宋暄忙笑笑，看向沈初寒岔开话题，“时候不早了，沈相，我们不如先出来再说？”
宋清欢先是一怔，继而反应过来，调侃地勾了勾唇。
澹澹月华，皎皎星辉，竟不及公子一分风仪。
宋清欢垂下眼睫，唇微勾。
宋暄倒是听出了些许端倪，看向宋清欢，“欢儿，你同沈相见过？”
公然是沈初寒！
身后候着的宫女忙上前，手忙脚乱地替她清算清算。
宋琰乃皇后之子，宋清漪的亲弟弟，本年十六不足，比宋清欢大不了多少。他长相肖似皇后，俊朗中带了几分清秀。此时正低着头，饮着杯中美酒，神情很有几分百无聊赖。
宋暄松开放在宋清欢腰际的手，也跟了上去。
她如何感觉，沈初寒又对她起了兴趣？
沈初寒都雅的星目一狭，伸出两根白净苗条的手指，语声凉凉，“帝姬说错了，是两面之缘。”
只是贰心境有几分暴躁，未免走得急了些，一不谨慎踩到前头宋清欢曳地的裙摆。宋清欢无妨，脚步一踉跄，身子不稳地朝旁倒去。
身后，沈初寒的目光在宋清欢盈盈一握的纤腰上一顿，眼底落阴沉一片，抬步亦跟了上去。身后跟着的慕白感到公子身上气味一冷，昂首看火线的宋暄一眼，嘴角抿了抿，生出几分怜悯来。
宋暄心中疑窦重重，但也不想同沈初寒再扯上甚么干系，冲宋清欢点点头，表示她先行。
统统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朝殿门口望去。
宋清欢心中警省，不动声色地转回目光，视野中呈现一双黑底缎面绣云纹靴。靴子的仆人脚步未停，很快又朝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