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镜辞的目光在几位皇子帝姬面上一一划过,最后定格在宋清欢身上,眸中似别有深意。
“哦?”聿帝眉头一挑,显出几抹欣喜来,“是甚么?”
皇后笑着接话,“平阳这孩子啊,为了本日能在皇上的生辰宴上扫兴,这些日子一向在宫中苦练呢。”
“甚好!甚好!”看来聿帝表情是当真不错,转头看向身后的钟怀,“钟怀,赏平阳玉快意一对。”
宋清羽喘了一喘,才结结巴巴道,“儿臣……儿臣也筹办了一段才艺,给父皇祝寿。”她一面说,一面觑着聿帝面上神情。
宋清欢眼底一抹调侃。
只见宋清漪足尖一点,手腕缓慢扭转起来,手中的短剑也如同闪电般快速明灭,似银蛇吐信,游龙穿越。鼓点愈焦炙促,剑影也骤如闪电。
真正的工夫,胜在一招毙命。
提及来,这体例,宋清羽还是从她这里学到的。
之前她便同二皇姐筹议好了,她们事前筹办好才艺在父皇生辰宴上揭示,却并不知会宋清欢。宋清欢没有筹办,又无甚拿得脱手的才艺,定会非常尴尬。
幸亏苏镜辞很快挪开了目光,未再开口。只看向聿帝笑笑,算是回应了他的话。
宋清漪浅笑着行了礼,朝身后的宫女表示一眼。
只是她没想到……二皇姐的演出竟如此出色,她俄然就感觉,本身的才艺似有些拿不脱手了。正纠结之际,又不谨慎打翻了几上酒盏,好不轻易措置洁净,便听到父皇又要传乐伎歌姬入殿,一时猴急,这才慌镇静张站了起来。
宋清漪将剑取过,背于身后,对着世人一礼,然后给了立在鼓旁的乐伎一个眼色。乐伎点点头,手一扬,有激昂的鼓声在大殿响起。
“儿臣特地排练了一曲剑舞,为父皇的生辰宴扫兴。”宋清漪语声清脆,眉眼间有几分得色。
宋清羽咬咬唇,转头朝身后宫女叮咛一句,脚步游移地走到殿中。
世人都说宸国三皇子苏镜辞恶劣不堪,平日游戏人间,可宋清欢却感觉,他并非大要看上去那般简朴。宿世没有机遇与苏镜辞厚交,这一世屈指可数的几次见面,却让她心中生了思疑。
聿帝眉头一挑,眉眼间笑意满满,“平阳当真是故意了。既如此,朕就等着好好赏识了。”
方才因太子不堪表示而面带阴翳的皇后总算舒了眉头,展颜一笑,“能得皇上的赞美,也不枉平阳这些天日日苦练了。”
“是吗?”聿帝愈显兴趣,身子朝前倾了倾,“朕竟不知,平阳还会剑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