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必须返来。
心中不免偷偷笑开了花。
“会啊。”宋清欢伸脱手把玩着他微微转动的喉结,眼底有微光闪动,却不知,她这一行动,是在玩火。
见到宋清欢出来,宋清漪本就阴沉的神采愈发丢脸起来,狠狠瞪宋清欢一眼,眼底暴露一抹不甘,很快转了头,不再看她。
宋清漪正在不远处站着,眸光看向建安的方向,眼中暗色重重,脸上带着难以捉摸的神采。
“放心吧殿下,明天一早沈相便走了,让奴婢们晚些再来叫你,说是让您再多睡会。”流月笑眯眯道。
“你……你要做甚么?”看着沈初寒转动的喉结,眼底众多的情欲,宋清欢一惊,结结巴巴开口。
宋清欢却扬了扬唇角,朝宋琰暴露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嗯。”宋清欢随口应一声,翻开被褥下了榻。
沉星睨一眼流月,表示她收敛着些,然后将绞好的毛巾递来,“殿下先擦擦脸。”
“嗯。”沈初寒微吟一句,喉结微微一动,看得宋清欢心尖儿一颤,抱住他的手紧了紧。
沈初寒抬了头,凝睇着她澄彻的双眼,语气当真而沉郁,“阿绾,你只要我,对么?”
刚出了房门,见一人进了院子。
她竟差点忘了,昨夜她和沈初寒……
三人入宫后弃了马车,朝宫内走去。因一起旅途劳累,聿帝特地派了钟怀在宫门处候着,言聿帝谅解几人舟车劳累,本日便不消面圣了,先好好歇息,明日再前去承明殿面圣。
宋清欢带着三人到了会同馆门口,正巧碰到刚出来不久的宋清漪,绘扇和画屏正一左一右地搀扶着她,却不见染冬的身影。
昨夜她练字的时候遣退了流月沉星,厥后沈初寒来了,两人巫山云雨间她倒忘了打发流月沉星先下去歇着。
可万一她二人昨夜来了,岂不是听到了房中的动静?
玄影并不辩驳,只道,“殿下,公子决定的事情,部属变动不了。”
阿绾,你毕竟还是撒了谎。
宋清欢指尖动了动,直起家子,面上神情未变,只含笑着道,“很早之前看到的,这会子早给忘了。”
宋琰面色有一刹时的生硬,很快转了转眼眸,拦在她面前,面上倒是笑得至心实意,“皇姐,你身子好些了么?”
翌日凌晨,尚在睡梦当中,听得门外有人谨慎翼翼地拍门。
大庭广众之下,他竟然这般含混,宋清欢又羞又恼,气血“腾”的就涌了上来,脸上飞起红霞一片。
她垂了视线,掩下眼中一闪而过的慌乱,笑笑道,“你是大醋缸么?这么轻易便醋了。”
遵循平常的风俗,她们都会在睡前再过来服侍她上榻的,那昨儿……
直到宋清欢畅喘不上气来了,沈初寒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眸色瞳孔,幽幽地望着宋清欢起伏的胸前,眼底又有欲望涌上。
几人谢过钟怀,带了各自贴身的侍女往本身宫中走去。
她心中固然对宋琰绝望透顶,但她毕竟与宋琰是同一阵营之人,哪怕心中再恨再怨,也不成能将那日墓中产生的事抖落出来。
不待宋琰回神,宋清欢便转了身,只留给他一个清冷的背影。
思考间,宋琰似发觉到了她的目光,转头望来,眸光触到她似笑非笑的神情,不由一怔,眉头蹙了蹙。
城门处,有昭帝派来送行的官员,与三人酬酢几句,便命人开城门放行。至此,一行人正式踏上了归聿的路程。
宋清欢望她一眼,心底到底也有万千情感浮上。
去时明显另有五人,来时,却只剩了三人,宋琰和宋清漪自没甚么感受,于宋琰而言,宋暄和宋懿的死,反倒去出了他一块最大的芥蒂,现在他的太子之位,算得上是稳如泰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