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到了内院，云歌指了个小婢女，让她带着宋清欢和沈初寒先下去梳洗，本身则抱了小郡主今后院的花厅去了。
“走吧。”他收回笑意，搂住宋清欢的腰，只当不见，行动沉稳地进了王府。
还是君熙先开了口，“可贵团聚，大师都别站着了，先坐下说话吧。”
宋清欢和沈初寒来过宋府几次，因此也不需求人带，表示那开门的隐卫自去忙，便轻车熟路地朝内院方向走去。
宋清欢跟着沈初寒起家，不知为何，眼眶也有些酸涩，泪眼昏黄地瞧着萧贵妃，一时不知开口说甚么好。
“真好，你看啊，你都当父亲了，想当年，你也还是个这么大的宝宝呢。”说到这里，语声一顿，声音降了下来，“如果无尘还活着的话，见到现在的你，必然会很欣喜的。”
出了府，与早就驾车停在不远处的慕白汇合，待天气晚了些，便出城往城郊驶去。
这几日不消上早朝，宋清欢和沈初寒上午出了趟门，采购了些东西，很快便回了王府。
昭帝久寻母妃无果，天然早就急了。本日是除夕，家家户户都要吃团聚饭，他大抵想趁此机遇从他们这里找到些线索。不然，又何至于俄然打消了除夕夜的宫宴？
还未走几步，就见云歌仓促走了过来，见到宋清欢和沈初寒，她眸光一亮，吃紧上前施礼，“奴婢见过殿下，见过王爷。”
虽则如此，锦衣卫却也不敢掉以轻心，还是躲藏在暗处，一眨不眨地盯着寒王府的几个出口。
宋清欢心中惦记取萧贵妃，也没在乎，只笑笑，表示她不必多礼，“母妃和嫂嫂呢？”
沈初寒温声道，“待会到了内院，你把忧忧给云歌，让她抱畴昔给母妃看看，我们先去稍作梳洗。”
他夙来凉薄，对于这个素未会面的父皇，他实在并未有多少豪情，但从小就能感遭到母妃对他的情深不悔，此时听来，不免也有所感到。
“母妃……”本来另有几分忐忑的宋清欢见萧贵妃驯良的模样，一颗悬着的心顿时就落了下来。
身后的沈初寒悄悄拉了拉她的手臂。
远远还未到花厅，便瞧见有流浪灯火从窗户中泄出，光芒和暖，让民气中也蓦地一暖。
“快……快起来。”萧贵妃语声哽咽。
萧贵妃一见，忙换了话题，“好了，熙儿说得对，好不轻易团聚在一起，就不要说这些烦苦衷了。”
沈初寒“嗯”一声，唇角闪现一抹似有若无的耻笑。
沈初寒也依言在她身边坐了下来，听得萧贵妃清浅开口道，“殊儿，你无需自责，你看，母妃现在不是与你们好好地在一起了么？畴昔之事，就算要怨，那也该怨君无垠才是。”
慕白在侧门处将马车停下，先上前敲了拍门，然后打起帘子将宋清欢和沈初寒请下了车。
王府保卫固若金汤，若没有沈初寒的应允，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昭帝的锦衣卫再短长，也没法安插进王府内里，只能在府外暗藏着。
“夫人和少夫人都在内院等着，少夫人估摸着您和王爷快来了，特地叫奴婢来驱逐。”云歌回了神，笑着解释。
面前的萧贵妃，与那日在地宫中所见，仿佛是截然分歧的两人，目光落在她含笑的唇角上，心中莫名地一暖。
君熙也抱着宋念走了过来，看着这一幕，眼中也有泪光闪动。
宋清欢不明以是地停下脚步，“如何了阿殊？”
萧贵妃抬眸看向她，嘴角笑意清浅，“殊儿，你也坐。”
方才夜色太暗，她没细心看，这会子视野落在两人面上，不由一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