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说……沈初寒并没有真正斥逐他们,公开里让他们本身勤加练习,一旦要用到他们的时候,便能很快将其堆积起来,构成一支精锐的军队。
沈初寒盯了他一瞬,忽而勾唇一笑,眼中划过一抹调侃,微微低了头,俯视着他,语声清冷,“你说的没错,我的父皇,是君无尘。”
既然终究都是一死,与其落在他们手中不知会蒙受甚么非人的折磨,倒不如……倒不如自行了断。
忽的,他脑中白光一散,似想到了甚么。
宋清欢嘲笑一声,眸中卷起大片寒霜,冷冽的字眼一字一句钻入君彻耳中,“想死的话,当初在无垠陵中你就该死了!”
正暗自欢畅之际,不免分神,俄然感到手臂上一阵疼痛传来,回神一瞧,沈初寒的若水剑已经在他的右手手臂上划出了一条深深的伤口,鲜血刹时涌了出来。
这个动机一起,他眸光快速一暗,俄然,他抬了手,手中的剑就往脖子上抹去。
这时,他的余光俄然瞥见宫墙内侧的树荫下有两道纤细的身影,细心一瞧,竟瞥见了宋清欢和她的贴身侍女。
气愤委曲不甘,统统的情感在这一刻全都发作出来。
君彻只觉一阵胃里一阵翻江倒海的感受,五脏六腑仿佛都被搅到了一块,偏生,那痛感还非常光鲜,透过他的每一寸肌肤清楚地传来,让他浑身颤抖几欲昏迷。
“阿绾。”他另一只手搂住她的腰肢,往怀中带了带,低低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带着勾惹民气的磁性,“阿绾如果不想见到他,我替你杀了他可好?”
下一刻,他便再也没了知觉。
“殿下,端王朝这边过来了。”流月低声提示。
父皇向来将兵权抓得很紧,除了他,其他任何人都没有变更其他州县兵力或锦衣卫的尽力。父皇昏倒以后,独一能受人变更的兵力,便是铁甲卫了。而铁甲卫的兵力,与沈初寒手中把握的兵力不相高低,更何况,铁甲卫中另有一些是萧濯的人。
可惜,激将法对他并不管用。
宋清欢背对着沈初寒他们,见一向没有动静传来,不免有些奇特,不由猜疑地回身望去。回身的刹时,她听到“咚”的一声,仿佛有重物坠地的声音。
目睹着身子将近触到空中了,君彻终究回过神来,一咬牙,双手捧首,落地的刹时身子一蜷,在地上就势一滚,有些狼狈地单膝跪地用手掌撑住,好歹制止了摔个狗啃泥的了局。
沈初寒睨他一眼,神情冷酷,既不必定,也不否定。
他低下头,看着插入腹部的锃亮利剑,眼中是一抹摆脱的神采。
疼痛传来,君彻的神采顿时就绿了,赤红着眼睛瞪着宋清欢,眼中的肝火仿佛要将她烧为灰烬。
看着刹时被人潮包抄的沈初寒,君彻唇角勾起一抹嘲笑,悄无声气地退后了几步。
君彻唇角勾起一抹调侃的笑意,终究,要脱手了么?可不知为何,沈初寒承诺得那般斩钉截铁,他却反而感觉有些不实在起来,搁在地上的手指又动了动,眼中闪过一抹算计。
他回身,看向宋清欢,语声蓦地变得轻柔起来,“阿绾,转过身去闭上眼。”
双手紧握成拳,手背上青筋爆出。
君彻实在不肯再碰那根鞭子,一面狼狈地躲过,一面找机遇吸动手掌中的毒素。吸了几口,手掌上伤口处的血液才垂垂规复红色。
可出乎料想的是,剑砍在软鞭之上,收回一声“当啷”的声响,鞭身却没有任何破坏,连藐小的缺口都没有。
这一系列的变故来得太快,君彻尚未回过神,便只感觉身子腾空而起,面前沈初寒那张讨厌的脸垂垂放大,下一刻,身子便如重物普通猛地往下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