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有灵力,是种甚么样的感受?”宋清欢眸光微闪,看向她问。
宋清欢眸光往她面上一扫,俄然想起那日之事,脚步不由慢了下来。
云歌微有奇色,还是点了点头,“殿下想问甚么呢?”
宋清欢“哦”一声,“那我先去看看母后,等嫂嫂得空了再去找她。”
云歌微露难堪之色,“重锦姑姑给奴婢的信奴婢还留着,您的封印体例与奴婢一样,应当一样能解开封印。只是……”
沈初寒所中蛊毒。
她的母妃虽是扶澜族圣女,但之前不但尚自离岛,违背族规与外族人结婚生子,厥后又破钞灵力救活了本身,如此行事,也不知会不会惹怒了族中长老?
宋清欢没有当即出声,只垂了头,面露深思之色。
只是,她明里暗里同沈初寒提过几次,沈初寒的态度却还是果断。在她临蓐之前,他毫分歧意冒险去玉衡岛。
本来她并未有这个设法,但前次天宁寺遇刺时,云歌用灵力轻而易举处理了那些弓箭手的事给她留下了深切的印象。她没想到,扶澜族族人的灵力,竟真的如传说中普通,具有如此大的能力,这不由让她有几用心动。
进了亭子,宋清欢在红漆长凳上坐下,又看向云歌微微一笑,“云歌,你也坐吧。”
宋清欢深吸一口气,考虑着开口道,“我记得你前次说过,重锦姑姑留给你的信中,写了如何规复灵力的体例?”
宋清欢闻言,神采快速垮了下来。
前次天宁寺之行,因本身差点受伤已让沈初寒草木皆兵,现在她怀有身孕,各方面更是草率不得。扶澜族是敌是友尚不清楚,玉衡岛之行必将伤害重重,站在沈初寒的态度考虑,他当然不想本身冒一丁点儿风险。
见宋清欢对峙,云歌这才没有再对峙,内疚谢过,恭谨地坐了下来,双手交叠在膝上,挺直了身材看向宋清欢,“殿下有甚么事要同奴婢说的吗?”
宋清欢眼睫一垂,似有踌躇,半晌,才沉然开口道,“我想问你……关于灵力之事。”
宋清欢目光朝前一看,落在不远处一座掩映在树木中的凉亭上,顿了一顿,伸手一指,“云歌,我们去那亭子里坐坐,我有话问你。”
没走多远,见云歌笑吟吟地迎了过来,走到宋清欢跟前一礼,“见过殿下。”
“只是甚么?”宋清欢眉头一蹙,诘问。
云歌点头,一愣,仿佛想到了甚么,游移地看向宋清欢,“殿下是想……规复本身的灵力么?”
云歌点点头,“殿下是来找长帝姬的,还是来找娘娘的?”
现在已是蒲月初,照理,三月十五前后,沈初寒体内蛊毒就该发作一次,但是此次已推迟了一个半月,却没有任何发作的症状。
到了长帝姬府,门口的保卫一面迎了她出来,一面自去通报。
“嫂嫂在做甚么?”
君晚和薛楹既死,诸事垂垂重回正轨,唯有一事仍梗于宋清欢心中――
云歌不解地望来,“殿下,您如何了?”
可越是如此,越像暴风雨到临前的安静,实在让人担忧。
云歌想了想,一五一十道,“实在平常并不会有甚么特别的感受,但是您会感到有一股充分的气在体内不经意间流走。”
晓得沈初寒决定的事向来很难窜改,宋清欢只得临时按捺下此事不提,只盼着叶问替沈初寒配制的药能再将蛊毒压抑一段时候。
云歌连连摆手,“奴婢不消了,奴婢站着就是。”
宋清欢一点头,“嫂嫂叫你过来的?”
她看向云歌点了点头,“我想尝尝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