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哑巴亏的事她可向来不干的!
温雅,我们不过是第一次见面,你就这么针对我,既然你找上门,我也不能怕了不是?
周遭垂垂围了很多看热烈的宫娥寺人,站在不远处,或冷眼旁观,或幸灾乐祸,没有人想着为白韶华出头,毕竟,他们都是关雎宫里的人,岂会为了个外人而获咎主子的嫡妹?
公公掂了掂分量,嘴角的笑意更加大了,对待白韶华也多了一份敬宜:“主子辞职了,白蜜斯如有甚么叮咛,唤主子便可。”
白韶华点了点头,身后,青裳递来一个荷包,白韶华塞到公公手里:“有劳公公了。”
青裳走了几步,见来人并不是贵妃,便站在台阶上,目光凝着来人:“这位蜜斯,你找谁。”
白韶华揭开茶盖撇了撇茶沫,雾气袅袅绕绕,眉宇间,淡淡如水:“上马威罢了,不必往内心去。”只是,第一次见面罢了,贵妃有需求给她个上马威?
凉亭外俄然响起喧闹的脚步声。
青裳神采骤冷,猛的上前就想要给温雅经验,白韶华极快的探脱手,拦住青裳,对她悄悄点头,不急在这一时。
时候,一点点流逝。
那女子穿戴一件以金线勾边的抹胸长裙,芍药花装点,下罩粉色曳地长裙,腰间系着同色宫纱,镶着拇指大小的珍珠,梳了个飞凤髻,簪一对嵌碧玺,并上两只镂空镶玉发钗,颈间戴着璎珞,通身贵气,明丽动听,只是眼底的倨傲生生粉碎了她的美感。
白韶华点了点头,唇角的笑,似有还无:“阮公子是如何晓得的?”
那女子确倒是不屑的笑了笑,上前几步,俄然甩手给了青裳一巴掌!
老话讲,伸手不打笑容人,温雅不但笑容相迎,并且字里行间还到处为你着想,你如何能反倒指责人家的不是。
啪!
孟昭倒是不依:“那你呢?我是特地等你的,干吗又让人家先归去。”
猜?
白韶华深深望了眼阮郡贤,浅含笑开。
白韶华笑笑,淡淡开口:“丫环只不过问了句话罢了,那里就禁止温蜜斯了?”
女子甩了甩手,目光透着鄙夷:“贱婢,本蜜斯也是你敢拦的?也不衡量衡量本身!”
白韶华扫视四周一眼,拢拢宽袖,没有再说话,只是目光淡淡的望着温雅。
青裳替白韶华重新续上一杯热茶,神采垂垂发冷:“蜜斯,阿谁甚么劳什子贵妃如何还没来”
阮郡贤揉了揉眉心:“先归去吧,我有点事要办。”
关雎宫,是贵妃的居处。
不过嘛,这一巴掌可不是白白就这么受了!
石桌上,摆放这一壶刚沏好的热茶,并上几样适口的点心。
公公分开后,白韶华悄悄的坐在石凳上,望着湖面盛开的荷花。
荣千钰,你跑哪儿去了,出大事儿啦!
青裳捂着脸,目光冷冷的瞪着那女子。
……
“这是贵妃娘娘宫里的凉亭,白蜜斯且在这等等吧。”
而温雅却摆出副假假的笑容,抬脚步下台阶,佯装不经意的推开白韶华和青裳,极有气势的走进凉亭!
白韶华也坐了下来,听了温雅的话,却只是含笑,目光悄悄扫了下她,微微挑眉,不动声色。
孟昭瘪瘪嘴,极不甘心的坐上马车。
一猜就准?
公公将白韶华领到关雎宫的一处凉亭里,白韶华淡淡扫了眼,湖面环抱,粉沙装点,冷风佛过,沁民气脾,倒是个赏景的好处所。
探探真假才是真吧!
寺人抬来软轿,白韶华提裙坐上软轿,往宫里走去。
而一旁的阮郡贤则飞身上马,策马往另一个方向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