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上午,良玉给佟贵妃请了安后,又和玉玲同来了同顺斋。
一起疾行,待至凉亭时,太皇太后已坐在了亭子里的石凳上,两名宫女正在石桌上摆着礼佛等物,苏茉尔和秦福禄站着陪在一旁,听太皇太后道:“看这天色,今儿准是要下雨了!就不知这雨几时才下得下来?等得民气急!”边说边望着亭外。
苏茉尔笑道:“德小主,您说对了!太皇太后可不是等得心急,要不是因看着慈宁宫一大群人在面前晃的心烦,说不定就免了今儿来这的事,干脆坐在了慈宁宫等着下雨。”
玉玲和良玉却起了迷惑,玉玲嘴快道:“通朱紫,是搬出了东西六宫的阿谁通朱紫?”也没等答复,又是诘问道:“姐姐,你如何和通朱紫走得近了?”
玉玲见德珍孔殷,又似想到甚么般,握住了德珍的手,一派善解人意道:“姐姐,那我等几天再来看姐姐,恰好另有四阿哥迩来的一些趣事儿,给姐姐说呢!”
玉玲一杯凉茶饮下,持续絮干脆叨的道:“不错!她端嫔是一宫主位,训戒下位嫔妃是能够,可明眼人谁不知她是用心找茬?”气岔得一哼,“整天围着宜嫔转,也没见她能从宜嫔那分点宠!”
良玉这一听,泪水便在眼中直打转,却一声不吭,低头死搅动手中绢帕。
犹自想着那日受辱的一幕,小许子刚好挑帘而入,听到玉玲说端嫔欺负良玉,也不由想起客岁夏季那日,忍不住就要拥戴着说上几句,又想到德珍对那日讳莫如深,赶紧咽回到了嘴边的话,上前给德珍打了个千儿,躬身禀道:“小主,辰时快过了,快过了您约通朱紫的时候。”
许是性子过分谦顺荏弱,又或是因到处遭到架空,良玉愈发的靠近德珍和玉玲,几近每日不是去德珍的同顺斋,就是去玉玲的贞顺斋那边。让曾义结金兰的姐妹三人,比起同为宫女时更加密切无间。
待二人一走,德珍直接带了小许子去凉亭。
但是,如许的荣宠备至,又是那样得的宠,另有着比普通宫女还寒微的出身,这便必定了良玉后宫之路的艰苦。且不说那歹意诽谤的流言,以及各种明里暗里的挤兑,就是对她宠嬖有加的玄烨,也始终没有给她一个名分,连最末等的承诺都算不上。不过即便如此,相对于辛者库杂役宫女而言,也可谓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恋慕之人甚多。
德珍将手中绢帕递去,脸上是安闲暖和的笑容。
德珍心下明悟,还不待劝,良玉已落了泪,哭泣泣道:“姐姐,良玉是不是不该承了宠?或许就不会又明天这一遭了。”哭诉时,薄弱的双肩簌簌轻颤,好不胆小不幸。
德珍一边敛衽起家,一边随口说道:“通朱紫的小阿哥,我极是喜好,这就和通朱紫熟悉了。一会儿,我就要去看小阿哥,本日是忽视两位mm了,下次我再向你们赔罪。”
德珍携了小许子的手,一走进凉亭便闻声这话,忙拜下存候,笑道:“听您这话,倒是要在这等下雨了!”
良玉,毫无牵挂的得宠了。从七夕当夜至今,整整二十个夜晚中,玄烨除独宿了四日,在承乾宫过夜两夜,以及四嫔各宿一次,余下的十个夜晚里,总会在乾清宫瞥见良玉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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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日天阴阴沉沉的,内里却格外的燠热。玉玲坐在炕下的椅上,铺着层薄汗的面上一片通红,也不知是被气的,还是让天给热得,久不断地打着宫扇,忿忿不平道:“岂止是话说得刺耳,的确是欺人太过!不就是妒忌皇上昨儿又召了良玉,竟然让说甚么要教良玉端方,让良玉在广生门前的跪了半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