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文白杨二人走远了,德珍才直起家来,抬头望着橘色的红日,眼角终究沁出一滴泪珠。她伸手一把抹去,紧紧地攥着双手,重新打起了精力,走回了她们三人的屋子。
方走出房间几步,文白杨俄然停下法度,支开小成子道:“仿佛有针囊落在那了,你去看看。”小成子依言折回。
现在想想,她与文白杨不再见面已有三年,却不想再次相见,竟是在这陌生的皇宫。
经历了本日的世态炎凉,文白杨的话让德珍内心一暖,眼中顷刻就涌出一阵酸涩,却不及眼泪落下,小成子已走到他们身边。
玉玲脸上刹时一白,直愣愣地盯着文白杨手中的针,咬着下唇半响才道:“如何都可,只要不留疤就行!”看着文白杨的眸中,陡显果断与狠厉。
“珍儿姐……”虽听了小成子的辩驳,玉玲却仍不敢放心。
院子东侧的廊庑下,有一株参天的槐树。
文白杨剑眉一皱,低声斥道:“小成子!”小成子赶紧噤声。
“文太医。”德珍屈膝福了一福,声音略有一些拘束。
德珍心念一转,压下朝后看的打动,言语露怯道:“文太医恕罪,奴婢这就来。”一边说一边快步跟上。
德珍一怔,还未想到如何解释,文白杨已将长针消过毒,面无神采地对玉玲道:“我要先将这些水泡挑了,会有些疼,你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