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他向曹冲拱了拱手,随即引了方暨白就往内院的方向走了去。
才刚走出青松苑,见曹冲领了一个约略五十多岁的“大夫”出去,他不由拦了他们,看向曹冲问:“曹队正,那个身材不好,要看大夫?”
“从他们利用的箭矢看,与我初来汴州行刺于我的人乃是一伙。”李为止道,“此次他们打算全面,刺杀我不成,一向在知州府衙盘桓到天亮才作罢分开。”
而只这一个照面,方暨白也已将周怀有每一个神采和纤细的行动看在眼里。
“我没事。”李为止不动声色,只道:“既是如此,那周大人从速归去洗洗歇着吧。”
撄宁已然睡着,李为止不敢走远,除了到曹冲等人的屋里检察他们的环境,他哪儿也没有去。
“大人!”曹冲见到他,又光荣又不安,“您没事吧?卓司徒这是如何了?但是被刺客伤到了?昨夜有不速之客来,往我房里下了迷烟,我呼喊一声都来不及……”
直至天光微亮,曹冲猛地从屋里惶恐地冲了出来,他这才抱着撄宁走出假山。
“她中的毒,都排挤来了?如何还不醒?我看她唇色另有些发黑。”比起昨夜之事,李为止仿佛更体贴撄宁的伤情。
李为止不由一愕。都说大理寺这位“神断”是只老狐狸,却本来当真如此!他几近开端思疑,刚才在给撄宁看治伤势的时候,他已窥得她是女儿身……
“是!我这就去。”曹冲不敢担搁,立时跑了出去。
李为止点了点头,这才安下心来。
方暨白,不但是个断案妙手,三十几年来,还把本身练就成了一个精通医理之人,特别在解毒方面,甚为善于。
看过撄宁的环境,为其施针逼毒,又为其上药包扎好,开了内服外用的药方剂,他便坐了下来,要与李为止聊一聊昨夜之事。
“昨夜知州府衙的人都去哪儿了?”李为止冷声,不免恼火。
“方大人也以为,东市的火并非偶合?”李为止问出这句话,却惊奇道:“但为了杀我,他们费的周章未免也太大了些。”
他越是这么想,内心越是担忧焦急起来。方暨白倒是转了话头,问:“李大人觉得,昨夜那些不速之客,是些甚么人?”
曹冲等人都昏睡在床,像是中了迷药,如何也唤不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