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真正的她。脸孔隽秀虽与平常无异,施了唇脂的唇瓣、低垂的桃花眼、卷翘的眼睫,在女儿家发髻和衣裙的映托下,却再也藏不住女子特有的矜持与淑柔。
“我倒不是这个意义……”
她本觉得是哪个登徒浪荡子看她姿容不错,想要戏谑于她,不由皱了眉。抬眸一看,她却惊奇地发明面前之人竟是刘十三郎刘九阴!
李为止本急着回皇城,但考虑到撄宁身上有伤,想了想,还真接管了樵夫的美意。
到了与羊城,天也快黑了。一进城,撄宁又让李为止掏钱买了一男一女两身朴实的衣裳,另有一些胭脂水粉,随后才找了一家堆栈落脚。
“我们买!”撄宁忙道,“我们按三倍代价买。”
“就这些?”撄宁睁大眼睛,很有些不测。
“得!二位客长楼上请。”
撄宁不由焦急,一瘸一拐扶着李为止,跟着店家小二上楼的时候,便抬高声音道:“我承担都丢了,身上可没钱!您现在都花了,接下来的川资如何办?”
撄宁来到内里,先去当铺换了银子,后又到了药店买了创伤药,统统都很顺利。
“一间上房,一个早晨十钱。用饭的话,另算。”店家掌柜的道。
李为止摸了摸口袋,摸了又摸,统共才摸出了约莫二两银子来,不由难堪地看了撄宁一眼。
“骡子是有两只的,不过嘛,农忙的时候少不得它们帮手……”
撄宁俄然伸手,敏捷地摘下他腰间一枚玉环,打量了一眼,随即道:“这个应当值些银子,待会儿我拿去当了。”
李为止终究忍不住在她身前蹲了下来,闷声道:“上来。”
撄宁蹙眉没有作声,直到进了房间,方才辩驳道:“我急着赶路是怕被那些刺客追上,而这两套裁缝,是用来乔装打扮的,以免被人盯上。”
而就在她盘跚往堆栈走的途中,一名锦衣华服的公子哥儿俄然蹿出来,拦了她的来路。
说着他就要出门。
“我的钱也是管方大人借的,就这么些。”李为止没好气地侧过了身。
直至撄宁撩起衣袍,李为止方才发明,她右腿膝盖处的底裤被甚么划破了,露在外头的皮肉血淋淋一片,触目惊心。
话音未落,李为止已反手抱住她,不耐烦地将她背了起来,“等你如许走,入夜也下不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