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感受,恰好又让他感觉幸运,感觉高兴。
“好,那我去说。”撄宁说罢,回身便往内殿走了去。
本来李为止说这话,只纯真地想着早日结婚配,可早些断了刘九阴之流对撄宁的妄图。可说罢这话,瞅见撄宁的反应,他不由也害臊起来。
刘九阴当真脱手,只稍两下,便将娉婷紧紧地制住了。
“刘九阴他……”李为止将声音抬高了些,问,“你能够对付得来?这半天工夫,他没有与你难堪吧?”
他不由得愣了愣神。刚才他丢开她,没使多大劲儿啊!她怎就撞到门梁上去了?
撄宁很快披着大氅出来了,梁作司也很快赶了来。
“公主殿下已经睡下了……”
“砰”的一声,他身后俄然响起了一声闷响,并着几位奴子的惊叫声。他转头一瞧,发明李为止派来的这个丫头,竟是贴着门梁滑倒在地,满脑袋的血。
撄宁倒没想那很多,只不过感觉,现在不管是太后,还是天子与皇后,都感觉对她有亏欠,只要她有所求,必然是有求必应,她去说,好过李为止去说。“那还是你去说吧。”既然他以为女儿家提这类事有失体统,那她也就不强出头了。
“好。”撄宁回声,看他回身阔步分开的背影,一颗心方才和缓下来。
到底是繁忙了一天,人都乏了。用过晚膳没多久,撄宁安息以后,府里的下人,也都歇下了,徒留一些守夜的奴婢和巡夜的侍卫。
“快去禀知梁作司!”
“啰嗦!”刘九阴伸手,意欲将她往一边推去,却不料娉婷有些技艺,及时后退一步,躲开了他。
“不让!”
刘九阴百口莫辩,就连他本身也觉得娉婷是他推的,只得抱愧道:“我不谨慎……”
和缓以后,是好一阵冗长的慨叹。
他轻视地将她往边上一丢,便往内殿的方向走了去。
“怕只怕,便是宫里的端方,也治不了他。”李为止还是忧心忡忡,俄然道:“这些天我便找个机会,要求太后为你我赐婚。”
“这类事,哪有让你一个女儿家去说的?”李为止不免发笑,笑容里不无宠溺。
刘九阴晓得她成心小题大做,忙是赔笑,道:“我晓得错了……要不,你让人打我板子?或者,我也往那门梁上撞一下?”
傍晚时候,李为止来了。他还带了一个约略十七八岁的奴子来,要撄宁留在身边使唤。
娉婷没有作声。
“没有。”撄宁轻笑点头,“你就放心吧!他在我这里,就是个侍卫长。若敢对我无礼,我会依着端方治他的。”
她坐了下来,有些失神。
撄宁不由笑了一下,问:“你在担忧甚么?我在本身的府邸,那里会碰到阿猫阿狗的?更何况,打斗杀人这类事,我做的还少吗?”
刘九阴打量了她一眼,随即嗤笑一声,道:“武信侯就派了你一个小女子来防备于我?”
“刘将军身为宁公主府的侍卫长,却要在公主殿下安寝之时擅闯她的寝居吗?”娉婷义正言辞,毫不畏缩。
令她局促的是,越是说这类事,她内心头越是跳得短长,越是跳得短长,越惊骇李为止瞧出来,而越怕他瞧出来,她又越显局促了,耳根也微微出现了些许红晕之色,另有两颊……
“我当你有多大本事。”他很不测,李为止派在撄宁身边的人,竟是这么不经打。
奴子们七嘴八舌,看着倒在地上人事不省的娉婷,皆是惶恐。
随即她便唤了女官梁作司梁仁茹进殿,将娉婷带下去赐与合适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