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以后,邓轩才拍案道:“解元郎盖世之才,名不虚传!本官敬你一杯!”
当然,从文采来讲,赵信几句诗更加朗朗上口,堪为名扬之作。
且四句诗皆用对仗,前两句正名对,后两句流水对,气势充分,一意贯连,可见其功底。
“大人过奖,晚生惶恐。”余柏林恭敬举杯,一饮而尽。
何振洲面露浅笑道:“诗经魁早以诗名闻名,现在一见,公然名不虚传。”
说罢,邓轩举起酒杯,浅饮一口。
这首诗比起赵信能够稍显减色,但绝对说不上献丑。目前看来,诗经魁不愧早就诗名远扬,诗压世人。何为安和卫玉楠立意分歧,各有风采。
卫玉楠白了他一眼,背过身一副不肯意理睬他的模样。
“大人过奖。”赵信谦逊作揖,然后坐下。
瞧这话说的。本来解元郎合该第一个作诗,何为安抢了头筹,其他经魁为了打圆场纷繁作诗,才让氛围和缓下来。
看解元郎不气不恼好涵养,何为安又来挑逗,真当别人怕他不成。
余柏林起家浅笑道:“大人谈笑了,晚生怎敢说个‘玉’字。”
余柏林这话一出,很多举人举起杯盏拉起袖口掩住笑意。
在场雅乐阵阵,堂落第子们私语纷繁,邓轩这一句话,只要坐在他身边的何振洲听清楚了。
赵信拉了拉身边卫玉楠的袖子,靠近小声道:“我还觉得此次鹿鸣宴该我出风头,没想到还是被柏林抢光了。我不欢畅。归去把你酿的桂花酒送我一坛。”
邓轩再次皱眉,对着何振洲小声不悦道:“礼经魁怎不懂礼?”
邓轩轻皱了一下眉,扫了在场学子一眼。在何为安珠玉在前以后,其他学子有些迟疑。若做出的诗不敷好,仿佛有些不美意义。
“易经魁谈笑了,这首诗称玄门化武功,自有一番乱世气象,那里称得上献丑。”尚书经魁郑启严厉道。
赵信做完诗以后,和他交好的卫玉楠也站起来道:“既然亚元和礼经魁已经珠玉在前,晚生卫玉楠固然不善诗词,也不得不献丑。舍盖中堂肯治齐,山川人物凤师师。拔鲸牙一添宾贡,歌鹿鸣三乐圣时。郡有龚黄金玉汝,君为尧舜蓼萧斯。老农扣角风烟外,但播中和乐职诗。”
何振洲恭敬道:“大人说得是。”
何振洲笑道:“下官看的是卷子文章。府尹大人也见到了,他文采还是不错的。再说了,就算事前得知,难不成下官再被迫去官一次?”
郑启所作“几年志气风云壮,一旦申明日月新”说出了众举子的心声,一时候学子们纷繁感慨应和,连一些考官也忍不住跟着叹了几口气。
邓轩沉默了一会儿,嘲笑道:“既然礼经魁都说抛砖引玉了,那余解元何不献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