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不是没想到是那么严峻的事嘛。”封蔚讪讪道,“连皇子王爷都敢杀。”
听着封蔚对余柏林此人大加夸奖,封庭也起了兴趣:“既然对你和小宝有拯救之恩,那联络也不消断了。待他考长进士,以实在身份订交也何尝不成。”
封庭笑道:“他当然没胆量告状,但众目睽睽之下,朕如何会不晓得。他家管得严,一月就这一百两银子的零费钱,用了就没有了。你要不还他,他就得在家里蹲一个月,那里都不敢去了。”
明显他也晓得刘家家教甚严。
封二封二,姓封,又需埋没名字,呵。
为母则强,母亲拖着病体进京投奔娘舅,娘舅也采取了他们。终究母亲于父亲同一年病逝,余柏林守孝三年,于客岁才考得了童生。
科举势在必得。
爆出余柏林父亲抵抗贼寇之时,县令渎职之事就会暴光,天然乐意把余柏林父亲的功绩抹了,恨不得再泼点污水上去。
一百两银子充足小康人家用好几年,但对于大富之家而言,当真算不了甚么。来两三老友,购置一桌好一点的酒菜,起码也要用上十几两银子。
封蔚沉下脸:“皇兄筹算这么算了?”
“他父母的事你既然承诺了,就好好的办。”封庭持续道,“传闻你摸了刘溥那小子的银子,记得还给他。”
但余家之事是个隐患。
“她有甚么不敢的。”封庭冷哼一声。
更别说看上了甚么好刀好马,或者说金钗珠宝送相好送长辈,哪一样不是十几二十两银子?
不过……
前人重宗族,被逐出宗族是一大污点。入朝为官,就是被人弹劾的把柄。
封蔚扯了扯嘴角,在他皇兄面前也不客气,直接拖了张凳子坐下:“事有轻重缓急,我要不是发觉不对偷偷跟了出去,谁晓得小宝另有没有命在。”
封蔚提着孩子一起进宫,他皇兄封庭正坐在书桌旁等着他。
固然是半途穿越而来,本尊影象半点没少。余柏林记得余家本是大族,但父亲虽说是正妻所生却不得祖父喜好,祖母归天后他这个嫡子反而被分了点薄产赶了出去,幸得外祖家布施。
本来的余柏林是在被赶出余家家门的时候气急攻心,命丧鬼域。
封蔚抹了一把脸:“何家老狐狸,竟然生出了这么个笨拙暴虐的女儿,他送女儿进宫,是嫌百口过得太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