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当丁姓弟子不敌,逃出丁家,孙伯岩焉肯罢休,放火烧掉丁家,不眠不休,提刀沿路追杀,誓要将武当丁姓弟子斩于刀下。
丁姓弟子不是孙伯岩敌手,奋力拚杀,逃得性命,想回武当求救。却在此地为孙伯岩追及,若非柳浩阳及时脱手,只怕也已命丧其刀下。
“猖獗!”
柳浩阳脾气刚烈,闻听此事,顿时怒发冲冠,嘱丁姓弟子自回武当,提起镔铁盘龙棍追杀孙伯岩。展转半个多月,终究在洛水之滨,将孙伯岩毙于镔铁盘龙棍下。
寒芒散去,倒是刀身震断,为首黑衣人张口喷出鲜血,蒙面黑巾飘落,暴露面庞清癯的脸庞,颌下三缕长须,略有些斑白,眸工夫鸷,却在刹时被惶恐淹没。
家中十余口,惨遭非命,就连有孕在身的妇人都不放过,腹部剖开,尚未出世的婴儿摔得血肉恍惚,其状之惨,让人不忍直视。
孙伯岩狂笑不已,眼眸血红,状若猖獗,鲜血自口中不竭涌出,吼道:“王谢朴重就必然光亮磊落,为人敬佩,像我这等师门知名,就是心术不正,心狠手辣,受人鄙夷,这就是江湖,哈哈哈......柳浩阳,别觉得退隐江湖便能够赎回其罪,总有一天,会有人替我报此血海深仇。”
铁拳帮主的女儿也是刚烈,自披凤冠霞衣,不乘花轿,骑马赶到孙家住下,静等孙伯岩回家拜堂结婚。
江湖诡谲,恩仇胶葛,倘若孙伯岩遵循江湖端方登门寻仇,找上柳浩阳,方白衣毫不会插手,但是出言无状,欲行灭尽之事,倒是让方白衣如有切肤之痛,这才愤然脱手。只是孙伯岩的遭受,确是让人扼腕感喟。
柳浩阳喟然感喟,缓缓点头,道:“少侠有恩于柳家庄,既然开口相询,老夫天然不敢相瞒,只是还没有就教少侠贵姓大名。”
只可惜孙伯山洞道被制,身不能动,口不能言,眼眸中倒是出现赤色,神采凄厉怨毒,瞪向柳浩阳,恨不能生食其肉,敲骨吸髓。
柳浩阳暗自皱眉,不知又是哪路江湖人物,做下如此血案。故意留下,查明真凶,为这家人讨还公道,倒是师命难违,追杀孙伯岩已经担搁数日,为免贻误师门要事,只得留待今后,再来措置。
即使真是东方火云城所为,此种景象下,也会决然否定,除此以外,或许只要杀人灭口,别无他途。
“方公子,你该不会是真的想替这类江湖败类出头吧?”两其中年人神采惊诧,相互相视,吃惊隧道。
倒是方白衣挥手动员乌金折扇,折扇边沿锯齿般划过为首黑衣人手腕。
行事鬼怪,不敷光亮磊落,与江湖正道办事不符。
隐姓埋名多年,每日无不想报仇雪耻,终是刀法有成,却不想赶上方白衣,手臂筋脉尽断,自此报仇有望。
心中郁气积存多年,绝望之下再也压抑不住,澎湃而出,乃诚意神失守,人也变得痴颠起来,恨意难平。
黑巾蒙面,不以真脸孔示人。当然行事便利,不逾身份泄漏,却也让方白衣抓住痛脚,咬定黑衣人冒用东方火云城身份,沾污其在江湖上的名誉。
方白衣眼眸中闪过几分寒意,举步上前,解开孙伯岩哑穴,缓缓隧道:“孙伯岩,你另有甚么话要说?”
柳浩阳出身王谢,行走江湖,向来办事公道,镔铁盘龙棍势沉力猛,挤身江湖一流妙手前线,在江湖上风评甚佳。
剑尖闲逛,不离黑衣人周身要穴,通天神功劈出纯厚掌力,震得黑衣人踉跄发展,嘴角血迹模糊。
柳浩阳避世隐居,不问江湖事非,无字天书在江湖上搅起漫天风波,柳浩阳竟是毫无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