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的手,比平常武者更快。衣飞石抢上前禁止时,巴掌声已经响了。
“养伤吧。”谢茂将他往下的手抽了出来,“这些日子不准挨上来。伤好利索了再侍寝。”
谢茂发了一通脾气,看着衣飞石伏在榻边不敢起家,本来柔韧安康的脊背被打得青青紫紫,伏在榻上就更不幸了。他又忍不住把人抱在怀里,连抚摩都不敢,只悄悄搂着衣飞石的肩膀。
年青时抱着个假屁股抽两下,那是闺阁情味。现在两个都快四十岁的老夫了,还玩这个把戏,除了陛下舍不得叫我真正领罚受刑,另有甚么来由?陛下堂皇天子、威仪赫赫,为了我……
衣飞石含混不清地喊着陛下,喊一声就亲一下。
一样是陛下二字,咬字吐气轻缓一些,就带了两分乞怜之意。
“少跟朕撒泼。你不是将近不惑之年,问朕成何体统吗?”谢茂嘴上嫌弃,仿佛恨不得把衣飞石踢开,一双手却和顺地扶住了衣飞石撑来的胳膊,并没有真的回绝。
“口是心非。”
“本来你也晓得心肝疼。朕觉得你没心肝呢。”谢茂嘲笑道。
“……你如许了,朕还能毫无芥蒂地临幸你,朕就是如许对你?”
衣飞石有些急了:“没有伤着……”
衣飞石有些气急。
“……臣没有。”
他看了衣飞石跪得端端方正的矗立身形一眼,“朕也是年近不惑的人了,竟日和你拿个假屁股做耍子,朕莫非就不要体统么?――你说朕是为甚么?”
衣飞石感觉本身有口难辩,半天赋小声承认:“也不独是奉侍陛下。”
“陛下心疼臣,臣岂会不识好歹?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