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头,你短长的!”席君买当即竖起了大拇指,骆宾王却皱起了眉头。
“把这狗奴围住,莫让他跑了,通报到宫里!”
他李崇道不过是个贩子布衣,起码在李孝恭没有认回他之前,都只是布衣。
骆宾王听得此言,也是热血沸腾,目光灼灼道:“是,兄长一语点醒梦中人,观光我本想着息事宁人,厚积而薄发,待得今后用气力让他们闭嘴,但此时看来,是我想岔了。”
“疯了,的确就是疯子!”
李崇道不但毁了照壁,竟还敢口出大言,主动叫骂起来,这些个士子那里还能忍耐。
骆宾王点头苦笑,而后正色道:“若非兄长,骆宾王还在纥干承基府里当门客,何时才气有个端庄出身?固然国子监里头诸多情面油滑,我也确切有些应接不暇,但总比寄人篱下要好的。”
李崇道也不啰嗦:“我对国子监没兴趣,明天过来纯粹是为了看你,看来受了很多委曲啊……”
李崇道很快就堕入了深思当中,他在考虑李世民做出这个决定的真正动机。
“这老儿是哪个?”李崇道问了一句,骆宾王照实相告道:“国子祭酒孔颖达,本是秦王府十八学士之一,官居散骑常侍,订正五礼,编撰隋书,乃是孔贤人的第三十一世孙!”
“国子监祭酒!”骆宾王的神采顿时丢脸起来。
孔颖达颤巍巍走到照壁前,微眯双眸,看了好久,脸皮抽搐,而后嘲笑三声:“好,好,很好啊!”
骆宾王表示非常认同,点头道:“好!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今后我骆宾王不会再畏缩半步!”
“但是……但是他们要么背后群情,要么一群人指指导点,亦或者轮番嘲弄讽刺,我该从哪个开端?”
李崇道却点头道:“不不不,君子报仇十年未晚都是骗鬼的话,千万别留隔夜仇,我们这就打归去!”
骆宾王本就是个受架空的,他们又未见过李崇道,见得李崇道贩子装束,席君买又是武人打扮,出去寻了骆宾王扳谈,大多是看不起的。
但是这统统,都让李崇道给毁了!
乃至开口痛骂道:“尔等另有脸唧唧歪歪,尔等欺负霸凌同窗之时,可曾想过斯文扫地!”
但见他飞龙舞凤,唰唰唰便写了一首诗,几近涂满了全部照壁!
“大头你这是要做甚?”席君买认识到不对劲,也跟着过来了。
“有人粉碎了崇屏,快去通禀祭酒,快!”
“这两个又是甚么人,的确就是作践啊!”
“现……现在?”
“这……兄长,会不会太猖獗了些……”骆宾王见得此状,也有些怕了,因为国子监的崇屏但是门面,一向留着白墙,也算虚左以待,等着大唐某天能呈现一名惊才绝艳的大鸿儒,在上面留下足以名垂千史的诗文。
但千万没想到,李崇道为了给他出气,本日却写出了这么一首诗来。
“对,就是现在!”
“人呐,一步错步步错,文学如此,当官如此,做人如此,读书也当如此,一旦怂了,欺负你的人就会蹬鼻子上脸,堕入恶性循环,谁都看你不起,试问还如何出头?”
再者,乔洮阳用心泄漏动静给席君买,却又帮李崇道袒护身份,这就值得玩味,需知乔洮阳代表的但是李世民的好处。
骆宾王很快取来了笔墨,李崇道却不拿笔,只是将墨全都倒入了洗笔缸里头,将袖子往里头泡了泡,便在国子监的崇屏上大书特书。
“一个两个都是斯文败类,快闭上你们的臭嘴吧!”
骆宾王固然有些忐忑,但还是去拿了笔墨,席君买却看不懂:“大头,你这是想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