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有了都水监的身份,即便他不敢暗中调查乔洮阳和宋筠萱,也毫不会随便受人摆布了。
都水监明面上只是个无人问津的净水衙门,无权无势,但从未离开过天子的亲手掌控,特别是李世民即位以后,更是如此。
李崇道深谙一个事理,便如同大宋一样,就算你再有钱,打不过别人,天然也就守不住本身的钱。
李崇道厚着脸皮道:“杨公所言甚是,确切是他的福分。”
李崇道当然想过此中的事理,不然也不会主意向李世民讨要这个差事。
“外人只晓得都水监总督天下水政,只是个办理水沟江津的小衙门,但你可晓得,武德年至今,担负都水监领袖的都是些甚么人物?”
到了贞观年,他已经是弘农县建国男爵,一起历任秦州司马、尚辇奉御、尚衣奉御,是李世民近臣中的近臣,而后又外放荆州司马,迁郓州刺史,最后入主了都水监。
李崇道朝李世民施礼辞职,与席君买穿过两仪殿,倒是往将作局这边来了。
席君买稍显惊奇,但还是简朴先容了一下主官的身份,带着一样吃惊的李崇道走进了都水监。
李崇道上前叉手施礼:“奴李崇道拜见杨公。”
“没想到啊,竟是如此年青,河间郡王得子如此,是福分了……”
李崇道固然坦诚相告,乃至听起来毫无保存,但李世民却并不太买账:“我大唐朝堂政治腐败,百姓安居乐业,谁会欺负你?你这是在含沙射影,表示朕治国不力咯?”
李崇道这但是发自内心的尊敬,因为这位杨公杨续也是大有来头,小小的都水监已经不能用藏龙卧虎来描述了。
席君买也没有卖关子,很有些自大地答复说:“武德年间,都水使者是北周大将军、广陵郡公宇文孝伯的儿子宇文歆。”
李崇道也只是讪讪一笑,半真半假地挠头道:“在陛上面前,臣也不敢有所坦白,前有侯君集纥干承基,后有孔颖达,臣获咎了很多人的……”
“到了武德五年,宇文歆又与灵州总管杨师道等人,在三观山击破突厥,俘获马和骆驼数千,在崇岗镇大破突厥,斩首千余级。”
“出任都水监的有建国功臣和宗室后辈,有宰相世家后辈,固然只要五品,但都水监能担负使节出使塞外,能巡抚处所,督察巡查,还能到处所官府任职,你可想过此中事理?”
他对宦海不感兴趣,可勋官散官都只是驰名无实,他手里想要权益,都水监是最好的挑选,也是独一的挑选。
杨续如有所思,捏了捏李崇道的肩膀:“你这年青人,很好啊……”
“是。”
杨续微微一愕,而后呵呵笑了起来:“我若与孔颖达普通,是个死读书的白痴,你这离经叛道的言语怕是惹下一大桩费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