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要夺我牙牌?你底子不需求长上渔师的身份,不是么?”
杜君绰没有答复纥干承基,而是傲视了李崇道一眼,面无神采,连语气都不带半点豪情色采,道:“牙牌交出来。”
“牙牌?甚么牙牌?”纥干承基转头看向了李崇道。
“不错,晓得躲了。”纥干承基哼哼笑道。
纥干承基摆布手各拎着半截铜头棍,正要反击,见得那人真容,却硬生生立在了原地。
“忠武将军杜君绰!”
李世民即位以后,杜君绰被封为建国县侯,食邑四百户,连他的父亲也因为他的功绩而追封了汝州刺史。
“咔嚓!”
“你威胁我?”
“杜君绰?这就是杜君绰?”李崇道微眯双眸,高低核阅起来。
李崇道点头苦笑:“你这语气,倒是有点像我一个朋友。”
李崇道早有所料,也不含混:“敬人者人恒敬之,欺负别个的,最后当然也会被人欺负,只准他欺负我,不准我打归去,这人间哪有这等事理?”
可纥干承基另辟门路,这么一来,李崇道养出了危急嗅觉,起码能避过袭杀,这才是真正的保命符。
“不是威胁,只是提示。”
“???”
“我与将军素不了解,将军无端端来夺牌,这说不畴昔,受人之托?”李崇道持续摸索道。
说白了他纥干承基就是太子的保镳,而对方但是参与玄武门的主力,将李世民扶上龙椅的从龙之臣。
“那便走吧。”
“小基基,你总这么打,把我打傻了对你可没好处,你想想我都帮了你多少回了……”
李崇道固然捏着秦英和韦灵符的把柄,并且这个把柄连太子殿下都要顾忌三分,但这是最后的底牌,眼下能忍也就忍了。
纥干承基轻叹一声:“我固然看不惯秦英和韦灵符,常日里也多有冲撞,但他们好歹是太子殿下的宠儿,不看僧面看佛面,到底是不敢过分度,可你……你做的一桩功德啊……”
“现在太子召见,一会你风雅认个错,看在捶丸的份上,太子殿下应当不会置你于死地,可千万不能再获咎太子了。”
一人俄然杀出,便只是一记鞭拳,手臂如枪,猛砸下来,竟是将纥干承基的铜头棍从中砸断。
纥干承基赶快收回了伤感的神采,朝李崇道说:“太子对秦英和韦灵符最是宠嬖,马球场上,得亏你带来了捶丸,他才免于陛下的惩罚,这本该是一场福缘,太子殿下感激你都来不及,可你又伤了秦英和韦灵符……”
李崇道对这些参与过玄武门的将领还是有所体味的,毕竟这些都是李世民的身边人,能不获咎就尽量不去招惹。
李崇道也是后背发凉,若非纥干承基眼明手快,他的脑袋都给打掉了。
杜君绰只是面无神采:“别人可一定把你当朋友。”
“将军这是在提点李或人?”李崇道摸索道,杜君绰却呵了一声:“只是想让你看清楚,这个长安城里,你没有朋友,或者说,你拿了这牙牌,将再无朋友。”
“那我等着你证明我是错的,你若真有本领,我也会像你此时所做的一样,向你服软。”
更首要的是,他与尉迟敬德、侯君集等九员大将伏兵于玄武门内,杀掉了李建成和李元吉,乃是李世民最倚重的虎将。
“小基基,你退到一旁等我。”
“好,可贵小基基对我好一回,我就听你的劝。”
“此次我也帮你一回。”纥干承基如此说着,但神采并不是很都雅。
只是这才方才走出虎帐,就感遭到了一股杀气,李崇道下认识往回躲,棍头就敲在了他的肩膀之上。
纥干承基想来是真的承了李崇道的情,能说出这番奉劝,也失实不轻易了。